折磨又持續了一段時間,微弱的震動從背部的傷口處傳來。
“氣味!該死的庫嘎斯!”
潰爛的鼻子只能問到那些惡心分泌物的臭味,什么都聞不到,但埃斯基的腦袋還是朝向了聲音傳來的左后方,卻仍然什么都看不到。
但這輕微的震動聲,埃斯基希望來的是斯卡文。
按照他的推測,納加什離開的當下,只要有三個領主級戰力,再加上一千多鼠輩就能把他救下來。
“我是戰爭議會第一議員!史庫里氏族的工程術士!快把我救下來!”
他忍住疼痛,試探著喊道。
很快,尾巴的敲打聲以及零星的鼠人的叫聲也傳了過來,這讓他越發能夠看到希望,將剛才的話語再次重復了數次。
“真的嗎?也就是說,議會的席位會空出一個了?”
興奮的鼠人的聲音從那邊傳了過來,與此同時,許多鼠人的密集腳步聲分不到了兩側,直到最后只剩下了零星的鼠鳴以及尾巴的響動。
埃斯基推測,他們大約是已經結成了密集方陣。
他媽的!有密集方陣,還有想成議員的領主,居然見死不救!
“你這混蛋!我是第一議員,前線最高級的工程術士!你知道讓我被你的決斷害死是什么后果嗎!”
埃斯基怒吼道,這讓他的口中吐出一口帶著惡心粘液的血液,那是氣管破裂導致的。
“這誰啊?你們有看到什么人嗎?”
那鼠輩裝模做樣得地問到,大概是在跟身邊的鼠人問到,卻沒有人搭話。
尷尬地沉默了片刻,那鼠輩便轉換了一副嚴肅的語調,用如同命令一般的語氣道。
“他們看起來沒有與我們戰斗的意思,我們一定要服從總參謀部的命令,將遲滯作戰進行到底。”
總參謀部?聽起來像是摩斯氏族的東西,伊克利特也要丟掉他的權力了?
埃斯基正考慮著這個新情報,那該死的東西就又拿出一副勸說的腔調,大義凌然地對埃斯基道。
“您還是以大角鼠的子孫的利益為重吧,灰先知們告訴我們了,您身上的這些東西,如果傳染給我們,我們很快就會丟掉戰斗力。”
“您被拖走,骨頭架子也會退兵,這樣也算是您為我們的族群做了貢獻,說不定能見到大角鼠他老人家呢。”
埃斯基的眼睛珠子都快因為這種言論掉出來了——納垢的小生命感受他的想法,甚至在試圖幫助他——他趕緊閉上了眼睛,大吼著。
“那只是暫時退兵!該死的納加什只要解決了綠皮,隨時都可以掀翻你們的鼠窩!他們今天能攻破史庫里,你們誰比史庫里更強?!”
“還有綠皮?看來我們贏定了。”
那鼠人的聲音興奮的已經完全沉浸在了即將勝利的喜悅之中,停頓了一陣,聲音變得越發悲憫。
“工程術士,你放心的去吧,這一點微薄的兵力損失,換取戰爭的全盤勝利,大角鼠會為你的犧牲而感動的。”
這一次,甚至其他的鼠人也開始祝福起了埃斯基,說什么希望他能死后抵達大角鼠所屬的混沌魔域之類的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