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的亡者之地迎來了生命的浪潮。
鮮紅的血液從尚且還活著的綠皮,已經死去的綠皮的體內流出,浸透了整個戰場。
過往的納加什扎爾滿是亡者,以及向著亡者轉化的生者,從未有過如此鮮活而不被影響的氣息。
一浪又一浪的綠色潮水順著城墻的破口涌入原本算是堅固的納加什扎爾。
一口囫圇但標準的倫敦腔英語在城墻的下方傳來。
“四對大牙!給!我!留!下!”
warboss尚且沒有入城,便指著城門上的四個獠牙顱骨雕像道。
還沒有涌進城內,就已經能聽見內部綠皮的嘈雜聲。
“我需要幾個能抗打的小子!不要砍砍!要戳戳!”
一個高大的接近三米的大只佬一巴掌把幾個拿著斧頭穿著重皮甲的獸人小子拍到身后,給拿著長矛的小子讓開一條路。
領頭的大只佬的身體擠在了一副被扯破的矮小盔甲內部,破損的部分,被粗劣硬化過的獸皮所包裹。
在他的參百年,在皮甲上涂著藍色的大只佬,正對身后露出渴望眼神的另一個大只佬推銷道。
“矮墩子的盔甲,30顆牙。”
“骨頭棒子的牙齒不收,我只要小子和大只佬的牙齒。”
那只穿著皮甲的大只佬,看著自己舊口袋里的大顆牙齒,和食尸鬼皮新做的簡單口袋里的幾袋小顆牙齒,撓了撓腦袋,道。
“骨頭棒子不能燉湯,但可以變成搞哥、毛哥的雕像。”
藍甲大只佬回應相當簡單。
“不收。”
就在他們為買賣開始討論的時候,身旁一個正在撿拾地上的廢舊武器的小子便被另一個綠皮拉住了肩膀。
“你比劃什么?”
沒等垃圾佬開口解釋什么,綠皮小子一巴掌拍在垃圾佬的臉皮上,打下來一把牙齒。
隨著垃圾佬的回擊,兩個綠皮就這樣如若無人一般在戰場上打起來了。
戰場的混亂并不太影響綠皮的作戰效率,本來沒有warboss的約束,綠皮的聚落隨時都會轉化為大型無規則斗毆現場。
但為了避免混亂持續下去,尤其是在城墻破口的附近,warboss抬手用手中的斧子砍下了四個堵塞道路的綠皮的腦袋。
“小子!都上去打!不聽就把你們的腦袋砍了!”
warboss吼道。
“是,老大。”
被嚇到的獸人小子們弓起身子,向著城墻內部沖去。
眼前這些小子,在這幾個小時的戰斗中,已經大了一圈,即使沒有這些混亂的發生,warboss也打算訓斥自己的部下,宣稱自己的領導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