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為了所謂的劇情?你知道,所謂的劇情,在你來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改變了。”
“如果這些是你為了自保所做出的妥協,那么之后的事情呢?”
死靈法師的黑骨在空中勾勒出了埃斯基從前的記憶。
那是在斯卡文魔都的時候。
他已經被工程術士收做養子,作為白毛鼠,也受到了族中的重視。
卻依舊試圖在身居高位以前,用自己的知識調配的工廠,搶奪資源,以至于和自己的養父爭斗,被罰到了這里來。
“作為工程術士,近乎神選者的白鼠,你沒有必要在區區三年的時間里如此拼命。”
“日復一日的重復這些繁雜的工作,甚至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
“從你的作風上看,人類的欲望被你全然拋棄,剩下的,只有名為埃斯基伊沃的斯卡文鼠人。”
“你認為自己是人類嗎?或者說,你認為,自己還活著嗎?”
一連串的問題,讓埃斯基的心臟感受到了在納垢的瘟疫之外的疼痛。
納加什的問題,的確無法反駁。
正說著,納加什站了起來,靠近了埃斯基在他的臉上留下了新的綠色印記。
死亡的印痕在這附近蔓延開去,化作了死尸一般的蒼白。
那些腐爛的肉洞中的小生物立刻沒有了生機,黑魔法的力量,將印痕附近破損的皮毛,很快修復到了埃斯基感染以前的模樣。
想來,如果不管的話,埃斯基用不了多少天就會完全轉化為不生不死的東西,就像是吸血鬼一樣。
想到自己的白鼠忠嗣衛隊計劃將要破產,即使會讓自己忍受著非人的折磨,埃斯基仍舊立刻將殘余的全部生命之風注入了納垢的瘟疫之中。
越發活躍在埃斯基的皮膚表面鉆來鉆去,是不是還吐出些腥臭的黃色粘液的東西便向著死亡印痕壓了過去。
而在他的對面,納加什就像是沒有看到這一切一樣,繼續道。
“死亡,不單單是肉體死亡這么簡單的東西。一段單純而重復的故事,便可以補充死亡的概念。”
“你的這種悲劇是很常見的。通過否認自己的出生,來否定自己的死亡。我見過太多這樣的,活人。”
“你在我的眼中,是已死的軀殼,所以,你理應臣服于死亡的主人。”
“加入死亡的帷幕,你會是最低等的奴隸。但是和他們不一樣,你被不滅者特許,可以保留這如微弱燭光般的意志。”
說著,綠色的光芒盛極,落在埃斯基的身上,越來越多的綠色符文印記開始落在了埃斯基的身體上。
看著這些印記爬滿自己的全身,而無法掙脫,埃斯基驚駭地看著納加什手中維持不滅的法力團,近乎不是鼠聲的叫喊道。
“你可以這般消耗法力!?”
納加什此前分明不可能調動這么多的法力,就算是此前在和他戰斗的時候,也可以看到明顯的,使用次元石的痕跡。
但這一次,這些能量仿佛就源自于他自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