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埃斯基紅眼睛旁的白色皮毛都扭曲起來了。
即使過去數十年有上千萬的傷亡數字——不管里面水分多大——但這一次的損失卻和以往不同。
奎克沃爾,一個曾經擔任過十三人議會議員,將議員的位置讓給了先知氏族內部的年輕鼠的灰先知。
預言法術的大師,預言了納加什毀滅世界,遠征軍的主要發動者。
如果沒有他的支持和影響力,恐怕這些年斯卡文魔都不會對前線有這么大支持。
某種程度上說,上千萬條氏族鼠的命,也不足以和奎克沃爾這一條命想必。
想到這兒,埃斯基也發出了埋怨。
“說真的,你不該讓奎克沃爾死了。哪怕當時拋棄地下堡壘,退回去。”
哪怕埃斯基需要遵守與奎克沃爾的約定,也好過這個老灰先知直接死去。
如果當時他在前線的話,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但世界總是沒有如果的。
帶著白色如同蛇鱗一般的鱗片的尾巴抽打在一旁的巖壁上,埃斯基甩甩腦袋,翅膀顫動道。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用了。我們都知道,納加什是要毀滅所有的生靈。”
“我們得為最終的勝利做打算。”
“你難道還有什么其他的辦法?”
伊克利特可還真想不到,面對火柴怪人那樣的東西,除了求援十三人議會,把整個地下帝國的法師都弄來與火柴怪人斗法以外,還能有什么辦法。
埃斯基發出一聲輕蔑的嘲笑。
“只要想,辦法總是有的,世界不僅僅是地下帝國的。”
“秩序,混沌,無論哪一方,都有足夠的力量。西方的精靈,蜥蜴人;北方的惡魔,矮人;東方的龍,食人魔;全世界到處都是的野獸人,混沌人類。”
“我們總能找到可以擊敗納加什的方法,比如讓我們封禁魔法的那場大地震的制造者,那群蜥蜴的施法者。”
通道已經幾乎到了盡頭,沿著礦洞入口露出的微光,埃斯基已經可以直接用肉眼看到天空之上,尚未消散的魔法能力的靈光。
抬手放出一把焦炎術,將附近的數個看起來像是巢穴或是房間的東西全部點燃,埃斯基才又對伊克利特道。
“至于目前的具體方案,就要交給你來做了,對于軍隊這種組織的管理,我還是不太拿手。”
說到這兒,埃斯基就有些臉紅。
自己的指揮與微操,總是會讓手下的部隊付出更多的傷亡,從那次與特雷加拉的作戰就是這樣。
事情搞砸以后,只能依靠身邊的領主級戰力,比如赫卡蒂,比如他去兵海里洗澡來解決問題。
相比之下,伊克利特就比他強多了——技術裝備開發和個人實力上,伊克利特也比不過他就是了。
“截下下一批援軍,讓他們去觸摸戒律之柱,然后我們把戒律之柱在內的所有剩余資產打包帶走,到我的據點side1去。”
“再具體到現在,就是帶走足夠我們使用十年的次元石。”
埃斯基說到這兒便閉了嘴,相關的策略,他水平不太夠,只能說個大概,具體執行層面,還是得伊克利特。
伊克利特聞言,看向了跟在身后的數百個暴風鼠。
“所以這一次的突擊隊才只帶了暴風鼠?”
這話里幾乎沒有疑問的語氣,倒像是質問,果然,下一秒,伊克利特就挑出了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