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聽到了,那頭老鼠是對整個尼赫喀拉下的詛咒,以他們的神靈,大角鼠的名義。”
沃索倫抬起自己干癟的雙手,在剛剛生產完的虛弱的婦女以及祭司們面前露出了自己與怪物無異的容顏。
爪子在剛剛出生的小小野獸人的頭頂畫出一個符文,魔法視域之中最為細微的魔法能量波動沒能逃過他的雙眼。
在那沒有時空常理之地,那巨大的長角鼠影之外,還有其他的東西。
生于腹部原本已經被控制住的腐蝕,也開始活躍了,七只眼睛在長袍之下開始四處張望了起來。
無數屬于未來的可能性涌入沃索倫的腦中,讓他早已經冰冷的大腦再一次變得火熱。
捂著并不會疼痛的腦袋,沃索倫艱難地說到。
“那大概是一個混沌神,目前的狀況,也許與混沌的侵蝕有關系。如果是那樣,我們是有機會的。前提是,我們得根除萊彌亞的腐化。”
在剛才那無數種可能中,他投靠了那個篡位者,納加什,并在他的手下深入鉆研了魔法知識。
數十年的魔法修習記憶就像是一直就存在于世一般,印刻進了他的靈魂深處。
平復下那繁雜的記憶,不知道多少年的記憶疊加在一起,讓沃索倫灰白的破敗雙目都顯得深邃了。
憑借納加什手下學到的知識,他輕而易舉地再次加固了封印,靈魂魔法上的長進,讓他已經感知到了神殿之外的動靜。
盡管早已經笑不出來,但沃索倫仍舊想笑。
不知道腐化的主人,是不是在自己給自己下絆子。
“我的血裔已經到了,很快就可以開始準備切斷詛咒的來源。”
甩開腦中的繁雜思緒,沃索倫抬起爪子,對還在試圖用魅惑能力探查那些野獸人嬰兒的涅芙瑞塔道。
“你們讓人接著處理剩下的腐化城區。”
“還有這里的,野獸人也要處理。野獸人的血液,靈魂,對我們都是有用的。”
說到后面,他才猛然想起了,涅芙瑞塔的血裔,那些侍女們在上一次的鼠輩入侵之中都死光了。
于是,灰白眼眸中的目光投向了涅芙瑞塔身旁的阿卡迪扎。
國王黝黑油亮的臉龐上正帶著憤怒死死盯住地面上被堆放在一起的野獸人嬰兒,聽到大維齊爾的話,那雙憤怒的黑瞳看向了沃索倫。
“你是說,要殺死這些…這些…”
“這些被腐化的怪物,陛下。”
沃索倫提醒道。
“無論如何,他們都無法再作為人類存活下去。”
此話一出口,國王倒是還沒有反應,神殿內部看起來還虛弱的一個婦女,掙扎著爬了起來。
“不!你這怪物!不要殺死我的孩子!”
說著,她竟然向著野獸人嬰兒們的方向沖了過來。
“住口!”
沃索倫抓住一旁的木杖向著那個方向擲去,那女人便被一杖擊倒在地。
“我是萊彌亞的大維齊爾!平民也敢在我身前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