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接近兩米,幾乎比最高大的戰馬還要高的怪異鼠人,背后生出了一隊帶著白色的肉粉色翅膀,穿著一身擁有繁復花紋的僅僅能遮住腹部與膝蓋之上的符文袍子,眼睛的一側還帶著一個鑲嵌了純綠色鏡片的設備。
看著這熟悉的穿著,似乎有些熟悉的長相,熟悉的綠光,喀穆里的國王的心里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
僅僅是下一刻,那帶著鼠音的尼赫喀拉語便幫助他確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喲,好久不見,阿卡迪扎,你對我的奴隸做了什么?”
果然,是當時制造萊彌亞王庭血案的該死老鼠。
看著忽然出現的工程術士,原本正在逃命的氏族鼠頓時仿佛丟掉了恐懼,提著鞭子,甚至主動靠近了那些人類。
埃斯基的尾巴狠狠抽打在了地上,回頭以鼠人語罵道。
“快滾回去,一幫蠢崽子!還有蠢尖耳朵!我回去再收拾。”
抬起滿是粉色肉墊的爪子,一腳踹翻周圍的一個水桶,又道。
“從地下暗河那么大老遠的打水上來,種地種出來的糧都補不上你干活掉的膘。”
血腥的紅眼重新回望身前,比埃斯基矮了不少的戰馬上,黝黑皮膚的國王胸前藍色、黑色、黃色為主基調的黃金項圈正不斷起伏著。
“還真是你。”
緊盯著埃斯基沒有法杖的爪子,阿卡迪扎怒道,胸前連接著長條金葉與長條寶石葉子的繩子幾乎都要在他的憤怒下繃斷。
國王的憤怒只引來了工程術士的嘲笑,尖利的鼠聲以及高大怪物的活動,讓一眾人類的戰馬驚慌地不停掙扎,試圖逃離此地。
埃斯基故意泄露出的一點點混沌的氣息更是加具了人類騎兵中的混亂。
看著眼前大言不慚的一眾玩意兒的丑態,埃斯基笑著道。
“不然呢,我跟你說了我就在你的北方,我從不對無毛玩意兒撒謊,那從來就不是必要的。”
又是一聲鼠鳴將戰馬們嚇得根本不敢動彈,工程術士才又道。
“我看你們這陣勢,是要去北伐納加什,看起來你們相信我的情報。”
“不過,就你們這狀況,我看是去送死的。想要要北上,就先過我這一關。”
話音剛落,激烈的綠色電光在埃斯基的手中忽明忽暗,龐大的混沌能量匯聚,讓周圍數米范圍內的作物都開始病態地生長成了一根根粗壯而扭曲的綠色植物。
扭曲后的混沌植物只能從形態上依稀看出來,似乎是類似小麥的作物。
看著那些正在滴落如同瀝青一般惡心粘液的植物,阿卡迪扎一陣反胃,狠拍了自己一巴掌,喀穆里國王便拔出自己腰間的鐮形劍對準埃斯基問道。
“你與篡位者是一伙的?”
“當然不是,喀穆里的國王,把你這輩子沒動過多少次的腦子好好用用,如果我和納加什一伙的話,你們現在還能站在這里?”
工程術士玩味地笑著,扇動了一番自己的翅膀,抬起爪子指了指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