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族鼠低著頭,趁著埃斯基沒注意的時候,迅速脫離了剛才的位置,像是羞于見人一般,下一刻又完全融入到了周圍的環境之中。
埃斯基聳聳肩,低頭繼續干著自己該做的事情。
很快,一張軍用的數皮紙地圖上,完全憑借埃斯基自己的記憶繪制的地形圖上,數個需要被炮擊的區域被標記了出來。
拿著尺子稍微一量,埃斯基便立刻對周圍的炮兵們大聲命令道。
“方位97.5,刻度850,準備炮擊。”
“按照射表上的說法進行計算,我們應該把它的刻度抬到814。”
一個不開眼的書記員,經過精確計算后得出了結論,卻只得到了一根白色鱗片的尾巴在他的附近的地面上的一次抽打。
見尾巴激起的塵土嚇住了自己的部下,胸部的香腺內流出乳白色的散發著恐懼氣息的液體,埃斯基這才滿意道。
“那張射表是我制定的,根本就不精確,調到950,它的炮彈會散布在那個炮臺附近五十到一百米內的任何一個點。”
說完,便繼續對那些炮兵道。
“調整到正確刻度后,每門炮射擊三發后停下。”
炮火的轟鳴聲在僅僅十幾秒后響了起來,隨著炮口不斷涌出火光以及濃密的白煙,一發接著一發,甚至并排發射的無序炮彈在空中尖嘯著向著納加什扎爾飛去。
這些炮彈,果然如同埃斯基所說的一樣,飛行了三公里的距離之后,仍然保持著與出趟時差不太多的速度。
也許是由于符文的作用,它們在離開炮膛之后的軌跡上,帶上了一點點的淡綠色,就像是表面的符文中的次元石粉末脫落了一般。
帶著綠色煙塵的黑影砸上了黑石城墻,立刻發出了巨大的轟鳴聲,瞬間在擊中處的落點爆發處大量的煙塵與碎片,一些倒霉的綠皮甚至也被這些炮彈砸中了,拖著重傷必定不治的身體,拼命哀嚎著。
而在他們的身后,斯卡文的發射陣地上,埃斯基也發出了哀嚎。
就在剛剛,他看到綠色的爆炸在預設的陣地上出現了,他立刻叫停了炮擊,并檢查了每一個炮手身側放著的炮彈。
待檢查結束,工程術士的尾巴實實在在地抽打在了老老實實跪在地上的八名炮手身上,剛才的抽查中,正是這兩個炮組的炮架上擺放了那該死的,開花彈。
“誰讓你們用開花彈了!實心彈無所謂,開花彈給我省著點打!不!沒有命令不許打!”
埃斯基的語氣逐漸加重,在混沌能量的作用下,對這些下屬越發的有壓迫力。
“你知道這一發炮彈的成本是多少嗎!?一發炮彈都夠你們買一個健康強壯的奴隸鼠了,三發夠你們買個暴風奴隸鼠!”
這時候,一個帶著護目鏡的氏族鼠,突然低頭算數,而后說道。
“如果這種炮彈的成本的都是那么貴的話,一發次元石更多的次元石炸彈肯定要消耗更多的成本,那三十萬枚次元石炸彈,豈不是……”
埃斯基的尾巴立刻抽打在了他的背上,工程術士甚至上去踹了一腳,道。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