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斯基眉頭一皺,雙眼之中的紅光綻放,目光轉向了那邊的小王子美尼斯。
“洗浴奴隸?”
“干凈的水不夠,那個女人說。”
男孩兒語氣之中帶著厭惡,顯然是對這種事情相當的不滿,埃斯基卻只是撓了撓自己的腦袋。
“赫卡蒂啊,隨她吧。”
剛生了孩子的女人,管她呢,就算他把這個男孩兒用來重復凱恩神廟里的那些事情,他也只能對美尼斯表示同情。
而且……埃斯基的目光落在了美尼斯的身上。
這個男孩兒繼承了他母親的美貌,嘴唇有男孩兒的剛毅與女孩兒的柔美,細膩的棕色皮膚像是被大師加工過的瑪瑙一樣細膩,眼睛也是琥珀一般的顏色,配上那一頭柔順的黑發,沒有人會懷疑他的萊彌亞王室血統。
這種樣貌,對于雌性來說,無論是人類還是精靈,是很有誘惑力的,讓奴隸鼠用舌頭為他洗澡,想必就是赫卡蒂那個女人的興趣愛好。
看著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埃斯基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幾個月之前,因為他需要修補靈魂這種莫名其妙的理由,而命喪萊彌亞王宮的那個女人。
殺了他的母親,現在還這么對待這個小王子,無論怎么想,還是太畜生了一點。
不過無論如何,埃斯基清楚的知道,自己是這個小男孩兒的殺母仇人,而且現在,在斯卡文的社會里,他是自己的奴隸,既然如此,就按照鼠人的規矩來辦好了。
白色的爪子按在小王子卷毛的黑發之上,埃斯基說道:
“學徒,記住,在我們地下帝國的社會里,實力,勢力就是一切。”
“在你的實力超越那個女人之前,你就只能忍受這些事情,不過小心,不要因為這種事情就使用次元石,你絕對不會想看到你的身體變異的。”
小王子皺著眉,想要甩開埃斯基的爪子,但沒能做到,只能厭煩地說道:“我知道。”
“現在,跟我去見一見那個女人。”
“你說什么?!”美尼斯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盯著埃斯基。
埃斯基沒有理會皮膚仿佛一塊的男孩兒又一次大聲的重復的問題,只是一伸手,讓魔力強行推著男孩兒跟著自己向著赫卡蒂所在的房間走去。
這里被裝飾得相當華美,比起埃斯基自己的房間來說。
除開墻壁和天花板都填料又拋光又成了光滑的黑色的之外,在房間的墻壁上鋪滿了不知道從那里搞來的紫色絲綢,上面還有一副已經完成的,幾幅尚未完成的刺繡,這些金色的刺繡融合著東方與尼赫喀拉的雙重風格。
在赫卡蒂鋪上了用羽絨軟墊的黑木大床的對面,還有一副描繪著在花叢中飛舞的妖精與許多咆哮著的看起來像是東方的獅子的巨大掛毯,甚至周圍的火盆里都和地下帝國常見的火紅色和綠色不同,而是一種如同蓮花的顏色一般的藍色的火焰。
許久不來,多了這么多新奇玩意兒,總感覺不是赫卡蒂這種女人搞得下來的,埃斯基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抓回來的那個俘虜,于是沖正靠在靠背上為自己女兒哺乳的赫卡蒂道:“赫卡蒂,那個吸血鬼呢?”
巫靈一臉冰冷的表情,蒼白的臉上仍然是精靈特有的高傲神情,抱著嬰兒的手沒有放開,只是抬起頭來,道:“你說娜埃瑪?”
埃斯基左眼一挑,玩味地笑道:“那個女人,果然更喜歡這個名字啊。”
“當然,那是她主人與她之間的聯系。”赫卡蒂搖了搖頭,一頭散亂的白發微微擺動,又道:
“她說,震旦人白蘭已經死了,她新的生命是她的主人賦予的,所以,她以后只有一個身份,一個名字,涅芙瑞塔的侍女,娜埃瑪。”
“居然連這些都跟你說了,你很了解她?”一邊說著,埃斯基抓住自己身后在不斷躲閃的美尼斯,將他抓了出來,放在自己身前。
“比你想象的要了解。”赫卡蒂拍了拍襁褓,換了個姿勢抱著自己的女兒,一邊哺乳,一邊雙眼放光地看著美尼斯說,“那是個有趣的女人。不過你帶他過來是?”
“我的學徒現在幾乎就是你的寵物,你是要把他當做你在神廟里的那些奴仆使用?”
“一個魔法學徒,巫王從來不允許這種事,我想試一試。”赫卡蒂侵略性的目光留在美尼斯琥珀色的眼睛上,仿佛要吃掉那對清澈的眸子一樣。
見狀,埃斯基無奈地嘆了口氣,將小王子拉到了自己的身側,道:“我不是巫王,一切都會按照地下帝國的規矩處理,在現在你比他強,所以我不會管這件事,但同樣的,未來他強大起來以后要對你做什么,我也不會管。”
“你就肯定他能強大起來?”聞言赫卡蒂挑眉上下大量著埃斯基一身的白毛,說道:“有意思,作為他的殺母仇人,你倒是扮演起好師傅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