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她的聲音陡然拔高,
“我不叫那個名字!我是娜埃瑪!女王陛下唯一的娜埃瑪!”
夏海峰看著她那副仿佛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的激動模樣,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上,罕見地,露出了一抹極淡的,充滿了玩味的笑容。
“我還從來不知道,把你的名字從蘭花改成蓮花,就能這么受到你的歡迎。”
他的話語,輕描淡寫,
“難道,她給了你,我給不了的東西?”
“她愛我。”
娜埃瑪的聲音恢復了平靜,那股瞬間爆發的殺意也被她強行收斂了起來,但她的聲音中,仍然到這狂熱的虔誠。
“她將我從惶惶不可終日的絕望中拉了回來,她給了我新的身份,新的名字!她賜予我永恒的生命,強大的力量,以及一個全新的、不再需要向任何人卑躬屈膝的尊嚴!”
“她給了我活下去的力量和意義!”
“是嗎?”
夏海峰的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情緒,
“聽起來,倒確實是一筆不錯的買賣。用一滴血,換取一個愚蠢的,忠誠的寵物加侍女。很劃算。”
他緩緩地從軟榻上坐起身,那身華麗的絲袍因為他的動作而發出一陣細微的摩擦聲。
“那么,我的娜埃瑪,”
他刻意加重了“我的”這兩個字,
“你這位偉大的女王陛下,派你來見我這個階下囚,又是為了什么呢?”
“難道,也是為了愛?”
他看著娜埃瑪,臉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就像四百年前,她‘愛’我一樣?給了我永恒的生命,讓我有了野心回去奪取皇位?”
“女王需要你的力量。”
娜埃瑪無視了他話語中的嘲諷與試探,她挺直了腰板,用一種公事公辦的、屬于特使的語氣,冷冷地說道。
夏海峰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平靜。
“我的力量?”
他低聲重復著這幾個字,
“我一個被囚禁了四百年,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掌握的廢物,還有什么力量,是那位偉大的,無所不能的萊彌亞女王所需要的?”
“你不是廢物。”
“你是天子之嗣,是擁有龍之血脈的震旦皇子。你的身份,你的血脈,就是你最大的力量。這一點,無論過了四百年,還是一千年,都不會改變。”
“哦?”
夏海峰的眉毛微微挑起,
“所以,她終于想起我這顆被她遺忘了四百年的廢棋,準備重新把我擺上棋盤了?”
“你代表的不是廢棋。”
娜埃瑪從懷中,取出了一份由上好的羊皮紙制成的、用黃金和寶石作為卷軸的華麗卷軸。
她將卷軸緩緩展開,上面用古老的尼赫喀拉象形文字和震旦帝國的大篆,共同書寫著一份讓夏海峰眼皮一跳的盟約。
“是王師。”
娜埃瑪將卷軸的內容完全攤開,然后說到。
“這一次,不再是你當年那支皇子親衛,加上由一群海上亡命之徒和被你轉化的玉血族叛逆所組成的,不堪一擊的烏合之眾。”
她的目光變得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