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高蛋白、高能量的食物,讓它們原本瘦弱的身體,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地豐腴起來。
終于,在某個不知名的夜晚,當阿卡迪扎拖著疲憊的身體,和一頭新獵殺的色孽獸的尸體,回到藏身處時。
一陣微弱的、但卻充滿了生命喜悅的吱吱聲,從那個豪華鼠窩里傳了出來。
他湊上前去,只見在那溫暖的、鋪著厚厚皮毛的窩里,那只白色的母鼠,正安靜地躺著,她的身邊,蜷縮著七八只還沒有巴掌大的、渾身赤裸、皮膚呈現出一種健康的粉紅色的新生幼崽。
它們閉著眼睛,發出細微的、如同鳥叫般的吱吱聲,本能地、貪婪地,依偎在母親的懷里,吮吸著乳汁。
阿卡迪扎靜靜地看著這一幕,竟然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一絲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溫柔。
他想起了自己的兒子。
那個同樣弱小,同樣需要他去守護的新生命。
就在這時,埃斯基也走了過來。
他看著那一窩活蹦亂跳的新生幼崽,那張縫合怪般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充滿了得意與滿足的笑容。
“很好。”
他用一種充滿了贊賞的語氣說道,
“第一批產品,質量非常不錯。生命力旺盛,沒有出現任何明顯的畸變和缺陷。”
他轉過頭,看向阿卡迪扎,那雙顏色不一的眼睛里,閃爍著商人看到貨物時的精光。
“現在,鼠口的問題,暫時解決了。”
“那么接下來,該輪到鼠糧的問題了。”
他舔了舔自己那沒有嘴唇的、看起來異常恐怖的嘴,
“阿卡迪扎國王陛下,強大獵人,我們唯一的生活保障。這些小家伙,可是很能吃的。光靠你現在帶回來的這點東西,可不夠它們塞牙縫的。”
阿卡迪扎沒有說話,他只是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手中那柄還在滴血的戰戟,然后又看了一眼遠處那條通往角豆場深處,充滿了未知與危險的黑暗通道,重新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
阿卡迪扎的狩獵生活,變得更加的頻繁和危險。
他不再僅僅滿足于在角斗場的外圍,獵殺那些落單的、弱小的惡魔或凡人。
為了滿足埃斯基和那一窩食量驚人的新生鼠崽對高質量鼠糧日益增長的需求,他開始主動地,向著那些更危險的、由不同混沌勢力所盤踞的區域探索。
他去過恐虐的血肉鍛爐,那里終年燃燒著由無數靈魂和憤怒構成的血色火焰,強大的恐虐惡魔和冠軍勇士,在那里用凡人的血肉和骨骼,鍛造著充滿了殺戮氣息的武器。
每一次,阿卡迪扎都會在埃斯基的遠程戰術指導下,利用地形和時機,精準地挑選一個落單的、正在進行鍛造的混沌鐵匠或者一個剛剛結束戰斗、正在休息的冠軍勇士,發動致命的突襲。
他會用色孽的敏捷,悄無聲息地接近目標,然后,在最關鍵的時刻,爆發出恐虐的狂暴力量,用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將對方重創,然后,在對方還剩下最后一口氣的時候,完成那充滿了褻瀆意味的收割。
每一次的成功,都會讓他體內的力量變得更加強大,也更加的難以控制。
但他別無選擇。
他也去過奸奇的水晶迷宮的外圍,那里的一切都充滿了變化與欺詐。
地面會毫無征兆地變成流沙,墻壁會突然變成噬人的巨口,空氣中充滿了各種能夠扭曲感官的幻術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