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他的目光,不經意間與那兩個兒子看向莉莉絲和伊麗莎白的眼神交匯時,他更是捕捉到了一種更加原始的欲望。
那是生理上的占有欲。
在斯卡文的社會里,因為100:1的雌雄比與繁育坑制度,從來就沒有親族倫理的概念。
強大的雄性有權占有任何他看上的雌性,無論是姐妹還是母親,反正雄性通常分辨不出來繁育坑里的肉塊哪一個是當初生他的那個,哪一個是和他一窩出生的。
看來,尼赫喀拉的貴族教育,只是教會了他們禮儀和語言,卻沒能改變他們骨子里的本性。
埃斯基的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過來,伊麗莎白。”
他沒有理會突然冒出來的兒子和女兒,而是對著那個依舊站在遠處的雌鼠,招了招爪。
伊麗莎白身體一顫,像是得到了某種許可,立刻小跑著沖了過來,一頭扎進了埃斯基的懷里。
熟悉的,帶著奶香和雌性鼠人特有體味的氣息,讓埃斯基的心有了一點點暖意。
他伸出爪子,輕輕地撫摸著伊麗莎白那柔順的白色皮毛,感受著她身體的顫抖。
而那三個年輕的鼠人,就站在不遠處,安靜地看著這一幕。
他們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但那兩對屬于雄性的紅色眼眸中,卻同時閃過了一道冰冷的,充滿了嫉妒與殺意的光芒。
埃斯基帶著伊麗莎白和三個子嗣,住進了這座蓮花池偏殿。
白天的時光大多在平靜中度過。
涅芙瑞塔沒有來打擾他,似乎是給了他足夠的時間來處理家事。
埃斯基也樂得清閑,他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房間里,一邊翻閱著涅芙瑞塔特意送來的一些關于尼赫喀拉近期局勢的卷宗,一邊觀察著他的這幾個家人。
伊麗莎白變得比以前黏人,她幾乎是寸步不離地跟在埃斯基身邊,為他整理袍子,準備食物,用她那雙巧手為他按摩因為長時間思考而有些僵硬的肩膀。
她的眼中,充滿了失而復得的依賴與愛慕。
而那三個年輕的鼠人,則展現出了截然不同的性格。
埃沃,那個長子,性格外向而又張揚。
他總是試圖在埃斯基面前表現自己,無論是展示他那已經練得相當不錯的尼赫喀拉劍術,還是滔滔不絕地講述著他從宮廷教師那里學來的歷史與政治。
他說話的時候,總是習慣性地使用疊詞,語氣亢奮,尾巴在身后甩來甩去,像一根永遠停不下來的鞭子,充分展現了斯卡文的多動癥。
“父親,父親!您看,您看!我這一劍,這一劍,快不快?是不是,是不是很有風范-風范?”
他會一邊揮舞著訓練用的木劍,一邊大聲地對埃斯基嚷嚷。
伊沃,那個次子,則要內斂和陰沉得多。
他很少主動說話,大部分時間都只是安靜地待在角落里,用那雙銳利的眼睛觀察著周圍的一切,特別是埃斯基。
他的沉默中,隱藏著一種如同毒蛇般的危險。
埃斯基能感覺到,伊沃對自己的殺意,比他那個咋咋呼呼的哥哥要濃烈得多。
那是純粹的、不加掩飾的,想要取而代出之而后快的欲望。
莉莉絲,那個唯一的女兒,則像是一只孤傲的白天鵝。
她對她的兩個兄弟不假辭色,對埃斯基這個突然出現的父親,也保持著一種審慎的距離。
她每天都會花大量的時間在偏殿的庭院里進行格斗訓練,她的動作迅捷而又致命,充滿了凱恩教派那種簡潔高效的殺戮美學。
看起來像是和赫卡蒂學的,但據說赫卡蒂已經被關押起來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回血的。
埃斯基不止一次地看到,當莉莉絲在訓練時,埃沃和伊沃都會停下他們自己的事情,用一種充滿了侵略性和欲望的目光,貪婪地盯著她那在運動中起伏的,充滿了青春活力的雌鼠身體。
他們的鼻翼會不自覺地翕動,喉嚨里發出壓抑的咕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