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來自斯卡文魔都的,只認錢的雇傭兵,就算給他們配備了我最先進的武器,他們也依舊是一群烏合之眾。他們只會在順風仗里嗷嗷叫著搶功勞,一旦遇到真正的硬骨頭,第一個想到的,永遠是保住自己的小命。”
莉莉絲看向了埃斯基,看到了他擦拭干凈的爪子上面那因為常年接觸各種化學藥劑和魔法能量而留下了各種細微的疤痕,這些東西,通常要一段時間后,埃斯基才會進行集中修復,而不是工作途中進行。
而埃斯基還在蔑視那些派遣過去的傭兵。
“指望他們能夠正面擊潰一個古老帝國的精銳主力?那才是天方夜譚。他們的作用,從一開始,就是消耗品,是用來測試震旦軍隊火力的炮灰。”
“可是,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我們要放棄他們嗎?巴爾克他,他還活著。”
“放棄?”
埃斯基看了她一眼,
“莉莉絲,記住,在我的字典里,沒有放棄這個詞。只有價值。”
“只要他們還有利用的價值,他們就是我手中最有用的工具。現在,他們被圍困在伏鴻城里,他們的價值,就是作為一顆釘子,死死地釘在震旦南下的必經之路上,為我們爭取更多的時間。”
“不過,現在這個局面,倒是讓我想到了一些更有趣的事情。”
他走到實驗室的另一邊,那里掛著一幅巨大的,由他親自繪制的世界地圖。
地圖的繪制異常精細,不僅標注了所有已知的陸地和海洋,甚至連地下世界的那些主要的隧道和暗河,都被用不同顏色的線條清晰地標記了出來。
他的爪子,在地圖上那片代表著震旦帝國的,廣闊的區域上,輕輕地劃過,最終停留在了一片被標記為“未知山區”的黑暗角落。
這樣一來,現在這個時間點,才剛剛在震旦那片土地上落腳的艾辛氏族,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埃斯基的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
他很清楚,在正常的歷史軌跡之中,艾辛氏族,這個未來的刺客大師氏族,需要花費數百年的時間,在震旦和尼朋那片充滿了異域文化的土地上,進行漫長而又艱苦的學習和滲透。
他們作為最卑微的學徒,侍奉震旦的方士,學習那些充滿了陰陽五行原理和風水體系的法術,以及震旦軍隊訓練方式。
他們需要摸透震旦那錯綜復雜的地下社會和世家大族的運作方式,建立起他們最初的情報網絡。
他們還需要冒著生命危險,挖掘通往尼朋的地下通道,從那些孤僻而又致命的忍者大師那里,學習那些后來讓他們聞名于整個地下帝國的,獨特的潛行、暗殺和間諜技巧。
這是一個漫長而又充滿了屈辱的過程。
正是這個過程,才最終鍛造出了艾辛氏族那令人聞風喪膽的實力,并讓他們最終得以憑借著對整個地下世界情報網絡的掌控,成為與灰先知、史庫里氏族、疫病氏族、莫德爾氏族并列的,斯卡文四大氏族之一,在十三人議會中,占據舉足輕重的位置。
但現在,因為他的介入,歷史的軌跡,已經發生了決定性的偏移。
夏海峰的叛亂,以及他所帶來的,這場發生在震旦南疆的,大規模的正面戰爭,特別是那些在戰場上大放異彩的斯卡文武器小組,必然會讓整個震旦帝國,對所有長著老鼠模樣的生物,都產生前所未有的警惕與憎恨。
在這種全民皆敵的高壓環境之下,那些艾辛氏族的家伙,想要再像歷史中那樣,悄無聲息地,進行他們的滲透和學習活動,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他們要么,會被震旦那些可能類似于錦衣衛的機構,當成是夏海峰叛軍的同黨,給一鍋端了。
要么,就只能放棄他們那宏偉的藍圖,灰溜溜地,逃回他們那位于遠東山區的,黑暗而又貧瘠的巢穴之中,繼續過著茹毛飲血的原始生活。
無論哪種結果,對于埃斯基來說,都是一個絕妙的好消息。
我對此倒是挺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