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長室的地板上堆滿了越來越多的,被替換下來的雕刻失敗的金屬零件,以及因為過度使用而報廢的次元石雕刻刀。
埃斯基的眼中布滿了血絲。
他的爪子,因為長時間地緊握著雕刻刀而變得僵硬和酸痛。
但他的精神,卻依舊保持著近乎病態的亢奮。
又過了一周。
當最后一個符文被精準地雕刻完成之后。
整套動力裝甲,仿佛在一瞬間擁有了生命。
那些原本只是死物的金屬符文,在能量被注入之后,開始散發出如同呼吸般的紅色的光芒,而不是埃斯基所預計的綠色,整體看起來,更像是混沌矮人的造物,而不是一個史庫里的大工程術士的。
一股若有若無的,充滿了壓迫感的能量波動,從裝甲的內部散發了出來,雖然不知道結果是好是壞,但埃斯基覺得,自己制造出來的這玩意兒,放在全戰游戲里,怎么也能是個紫色,金色的裝備。
動力甲完成后,更艱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
埃斯基將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整個裝置最核心的部件——那個所謂的節拍調節器的制造與調試之上。
他需要找到一種,既能夠承受住來自于他體內那個混沌空洞的恐怖的能量沖擊,又能夠精準地對那股狂暴的能量進行過濾和轉化的完美的材料。
他嘗試了數十種不同的煉金合金配方。
有摻雜了黑曜石粉末的鐵鉛合金。
有融合了他手上少量的來自精靈的天銀和次元石的魔法金屬。
甚至,他還試著將一些從那些被他殺死的混沌生物身上收集來的,擁有著特殊魔法抗性的,骨骼和甲殼,研磨成粉末,加入到合金之中。
但結果都失敗了。
這些材料,要么太過于脆弱,根本就無法承受住那股來自于混沌魔域的原始魔法的沖擊,在測試的一瞬間便化為了齏粉。
要么就是傳導性太差,無法有效地將能量進行過濾和轉化。
一次次的失敗,讓埃斯基變得越來越暴躁。
船長室里,充滿了各種實驗失敗后所產生的刺鼻的化學氣味和焦糊味。
墻壁之上,布滿了各種各樣因為能量泄漏而留下的,焦黑的如同閃電般的痕跡。
就在他幾乎要放棄,準備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直接用一整塊巨大的,高純度的次元石,來作為核心的時候。
一個偶然的,近乎是靈光一閃的念頭,在他的腦海之中閃過。
他想起了,曾經在某個混沌矮人的靈魂碎片之中,看到過的一段關于他們如何利用神力來約束惡魔能量的模糊的記載。
雖然他們用的是哈蘇特的神力,但埃斯基未必不能用其他的。
他立刻想到了凱恩的鮮血大鍋,那里似乎還殘留著微弱的莉莉絲的神力以及凱恩的神力,至于為什么不是大角鼠的,用大角鼠那種混沌神力來控制混沌簡直是自討苦吃,何況大角鼠可是相當喜歡背刺和惡作劇的。
埃斯基偷偷溜到船艙底部,在一大堆雜物中,找到了已經落灰的鼠人尸體構成的鮮血大鍋——這是當時他進入東部網道,前往跛子峰之前的那一口,在埃斯基進入東部網道前并沒有管這玩意兒,但歐莉隆卻帶走由鼠尸和武器構成的鮮血大鍋和凱恩神像,一直將這些東西封存在竊魂者號的底艙,如果不是之前在底艙找東西的時候,埃斯基見過一眼,他都不記得這玩意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