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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州刺史府。
一回到府上,李景騫就又從下人口中得知了兒子被顧準給赤身棵體掛在玉香樓牌匾上的事情。
什么?
不止是女兒被打哭了,連兒子也被羞辱了?
李景騫頓時是氣得鼻子都噴出了白氣。
豈有此理?
這顧準,真是欺人太甚!
“清蟬呢?”李景騫問了一句。
得知兒子在后宅,李景騫匆忙大步向著后宅方向走去。
已經緩過情緒的李清雪此時也是一個人出現在了府后的花苑當中。
一個看起來三十余歲的婦人恰好站在花苑中等待,見到李清雪回來,快步迎了過來。
“小姐,怎么樣了?”
李清雪搖了搖頭,說道:“乳娘,那顧準還活著!”
“什么?我教你的那一踢,踢一個普通人的話,應該能……”婦人微微一愣,口上說著,心里卻在想,我給那顧準倒的茶水里摻的藥,應該足以讓其在夜半喪命啊?
李清雪心不在焉地繼續說道:“不過,我爹也沒能和鎮北侯談到婚事!”
“那不是挺好嗎?”婦人立刻擠出一臉笑容,“只要沒訂下婚事,小姐你就不會嫁給顧準那個廢物了啊!現在小姐你待字閨中,只要等著太子殿下選妃大典開始,有很大機會成為太子妃啊?為什么這么不開心?”
“可是,今天我又被那顧準欺負了!”
“哦?”
想到這件事,李清雪又是紅了眼眶,將在鎮北侯府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這婦人說了。
這婦人眉頭也是皺起,驚疑道:“你是說,你在沖到那顧準面前的時候,就感覺到有什么力量禁錮了你?然后他趁機輕薄了你?”
“是的!”李清雪點頭。
婦人遲疑了片刻,而后看向李清雪,一股無形而客觀存在的力量落下,落在了李清雪的身上,問道:“是不是這種力量?”
李清雪感受一下,立刻應聲:“是的!”
婦人眼中卻是閃過了一抹驚駭,而后驚疑不定:那顧準,難道也是神通境的修行者?如此一來,她茶水里摻下的藥,卻沒有任何的作用,倒是也說得通了。
只是……
這顧準年紀輕輕,居然已經破入了神通境嗎?
不行!
這必須得去跟大人報備一下!
以前只是盯著鎮北侯,卻沒想到這鎮北侯的兒子,居然也是如此了得!
本以為只要鎮北侯不能和北地劍宗的宗主結成親家,鎮北侯的覆滅便只是時間問題,可現在看來,這顧準,也有很大的威脅啊!
這婦人笑著安撫了李清雪幾句后,就急匆匆地離開了花苑。
而后,趁著無人注意,這婦人悄無聲息地從雍州刺史府的后門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