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前帶路吧。”顧準沒有露臉,淡淡地出聲。
“諾!”五人齊喝一聲,紛紛翻身上馬。
馬車在這軍鎮中緩緩前行,由于平日里極少見到馬車,周圍不管是暫時休沐的士卒,還是一些在軍鎮做些生意討生活的百姓,都是紛紛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當聽聞到這馬車里是鎮北侯世子的時候,一些人眼中露出了尊敬的神色。
當然,也有部分人眼中露出了不屑,口中與身邊之人指指點點、竊竊私語:“都說鎮北侯世子不肖其父,乃是個一等一的紈绔,今日一見,傳言果真不虛啊!”
“誰說不是呢?堂堂侯門子弟,出門居然不騎馬而是乘車?想必,這世子臉上也是似那些文弱書生一般,涂脂粉的吧?”
“嘖嘖嘖!這樣的世子,以后居然要成為鎮北侯,還要成為我們堂堂南風鎮的主人么?想一想,還真是憋屈呢!”
“放你娘的狗屁!”
這些人正在竊竊私語,一聲喝罵陡然從車內傳出,把這些人嚇了一跳。
隨后顧準便掀起車簾,將頭探出來,說道:“你們剛剛誰說話的?來,來看看!看看小爺臉上有沒有一滴粉?”
“你們像是個蹲在村頭屋里沒男人的娘們兒一樣在背后嚼舌根,還我成了鎮北侯,你們憋屈?”
“這話輪得到你們說嘛?你們不先摸摸你們那丑陋的b臉,問一下,您配嗎?”
最后三個字顧準咬得特別重,先前那幾個嚼舌根的家伙當時就神色尷尬,手足無措間覺得自己好像真不配。
而“您配嗎”這三個字在這條街道上回蕩,聲聲不息。
所有人都是捫心自問后,下意識縮了縮脖子,覺得自己好像都不配。
于是,這一路,再沒人敢多嚼一句話,都是尊敬地對馬車行著注目禮。
噴子沒什么可怕的,可出身高貴還位高權重的噴子,就是讓人有些敬畏的了。
頭前帶路的五個鎮北騎的騎士也沒想到世子居然這么剽悍,忍不住面面相覷了一下,而后又回頭看了眼孟德春和胡三郎。
孟胡兩人面無表情,用眼神表示不必驚訝,這只是正常操作而已。
馬車平穩地到了軍驛。
顧準一下馬車,立刻便是搖搖晃晃地進入了房間,爬上了床。
老實說,這古代趕路真是累啊!
雖然這馬車已經足夠豪華,可避震工藝畢竟有限,一路顛簸,縱然顧準還有點兒修為,都覺得身體要散架了。
渾身上下都是說不出的累。
張三李四匆匆為顧準去打水。
杜翦則十分有眼色地去這軍驛的廚房搞飯了。
胡三郎和顧準一樣,匆匆爬上了隔壁間的床。
孟德春則是趁機和那五人打聽了一下最近軍伍里的情況。
在聊了幾句后,這五人中為首的那一人在顧準的房門外恭敬地道:“世子,若是沒有其他吩咐,末將等,便先告退了?”
“去吧!”
得到了顧準的允許,五人這才騎馬離開了。
吃了杜翦親手端來的飯菜,顧準立刻對杜翦給出了高度贊揚,并且說道:“哪天我心情好了,再畫一道符給你看看!”
“謝大師!”杜翦立刻滿臉堆笑,心花怒放,這幾日委身伺候人產生的負面情緒頓時煙消云散。
就在這時,顧九鳴興奮的聲音在軍驛院中響了起來:“兒啊,你在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