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膩?”
“比如說修為什么的?”
“老爺也知道的,方才他只是行走,沒有展露什么,老奴也沒有看出來什么端倪。要不,老奴等等去試探一下?”
“不必了!”顧九鳴擺了擺手,“我也就隨便一問。”
柴延應了一聲,和顧九鳴一起趕回了在這座軍鎮中的主帳。
顧準在院中剛剛打算回屋的時候,杜翦卻是在旁探出頭來,說道:“大師,您父親的傷勢,有些嚴重啊!”
“嗯?”顧準立刻看向了杜翦,“你能看出來?那你……”
注意到顧準期許的目光,杜翦笑著搖了搖頭:“我看是能看出來,可是,卻也幫不了什么忙,這傷勢實在是太嚴重了。”
“換句話說,如此嚴重的傷勢,您父親還能保持這么旺盛的生命活力,便已經算是奇跡了。”
“嗯,應該是您父親身邊那個金丹境的家伙,在損耗他的金丹之力,用金丹之精華來給您父親溫養傷勢。這……也算是以命養命了。”
顧準微微驚訝:“你是說柴叔是金丹境?還在悄悄用他的命,來溫養我爹的傷勢?”
“是的。”杜翦點了點頭。
顧準忽然看了杜翦一眼,奇怪地道:“杜老頭,不是說,縱然是金丹境的存在,若是別人不特意展露修為端倪,也無法看穿別人有沒有修行么?更別說看出別人是什么修為了?”
“可我看得出啊!”杜翦嘿嘿一笑,顯得很是得意。
“那杜老頭你是什么境界?比金丹境還高?”顧準忽然問道。
杜翦臉上卻再次露出了神秘之色,低聲道:“抱歉,大師!天命曰,不可說!”
顧準眉梢一揚,這一次,他莫名覺得,杜翦口中的天命,并不是凡人口中的虛妄,而似乎是指某個具體事物?
微微沉默半晌,顧準又是重新問道:“杜老頭,之前你說,我爹的傷勢,你治不了,那……有人能治么?”
“大概有吧。”杜翦愣了一下,而后模棱兩可地道,“這傷勢,若是有如大師您制符一般,奪造化之力的煉丹大師煉制出的傳說之丹藥,也是能治的。”
顧準立刻問說:“你認識這樣的人嗎?”
“沒有。”杜翦搖了搖頭。
顧準心中微微一空,隨后目光放在了視野中的傳承小背包上。
果然,要想治好老爹的傷勢,還是要靠這小背包啊!
可是,這什么才能開出來呢?
顧準又與杜翦閑聊幾句,試圖問問什么是天命。
可杜翦三緘其口,顧準也問不出來什么。
說好了明天一起去校場后,顧準便讓杜翦回去休息。
顧準從一旁爬上了這軍驛的屋頂,望著天上的明月,再看到這月下的軍鎮。
一時間,顧準仿佛置身于充滿古意的詩畫當中。
“這時候要是有酒就好了!”顧準剛剛嘀咕了一句,再抬起頭,卻突然眉頭一皺。
只見不遠處的位置,似乎有黑煙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