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州,河西道節度使府。
天空中飛來了一只純黑色的鴿子。
坐在閣樓上親手煮茶的文禎堰起身,將這鴿子上的紙條取下來。
“失敗了?”
文禎堰臉上露出了一抹濃濃的意外。
“這怎么可能失敗的?”
文禎堰臉上滿都是不解,隨后,他臉上滿是意外地往西北處望了一眼,仿佛想要看到遙遠的南風鎮。
文禎堰忽然閉上了雙眼,自語道:“直到現在,南風鎮那邊沒有一條消息送來,看來,應該是被全部截留了。”
許久,文禎堰又是睜開了眼睛,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地笑意:“不過就算如此,不是我小看你們,就憑你顧九鳴和曹云山,你們能發現其中隱藏的端倪么?呵呵呵……”
隨手動了一下窗邊的鈴鐺。
“大人。”一個老仆畢恭畢敬地出現門前。
文禎堰淡淡地道:“傳令下去,結果是2。”
“是!”老仆畢恭畢敬地退下。
不同于其他人都有親信,文禎堰因為一些個人的經歷,他從來不會信任別人,他只信任自己。
所以,除了給李景騫這種臨時接過來的下官需要直接去文字下令,像文禎堰自己手下培養出來的所有人,所有的指令都是單對單的傳達。
甚至,很多指令在傳達過程都只是代號,只有具體執行的人,才知道是什么意思。
這樣一來,固然有時候會造成指令傳達速率太慢,卻勝在絕對安全。
文禎堰又是用力地敲了敲桌面,一旁的墻壁被推動,一個蒙面者從中走出。
“去打探一下,南風鎮昨夜事情的一切始末。”文禎堰淡淡地開口。
那蒙面人深深垂首,而后退回了墻壁當中。
茶壺中響起了水沸騰的聲音,文禎堰為自己添上一杯熱茶,靜聽窗外雪落。
……
……
南風鎮,唯一的將軍府。
拿到了十余張紙條,曹云山的臉色并沒有舒展開來,反而是更加緊皺。
顧九鳴笑問道:“什么事情讓軍師這般愁眉苦臉。”
“這十余名軍官,交代的事情都不一樣,而且,互相還有很多矛盾之處,但是他們的結果卻都是做出了同一個選擇。”曹云山回答。
顧九鳴臉上露出了意外。
柴延這時候也是從外面進來,開口說道:“老奴已經查過了今日所有人寄出的信件,發現幾乎都普普通通,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曹云山眉頭皺起,說道:“再給我看看!”
柴延一邊將這些信件送進來,一邊說道:“今日千里風哨并沒有被動用,寄出的信封一共有一十九封,其中有十一封是南風鎮的百姓寄出,五封是軍備處的匠人寄給其他兩鎮以及祁連城請求一些物資調度的,還有三封是三位軍中官員寫給家中的家書,看起來應該是昨日就寫好的。”
曹云山翻看著信件,發現果真是都如柴延所說,這些信件沒有任何奇特之處。
“奇怪!”曹云山忍不住皺眉。
顧九鳴看了曹云山一眼,問道:“軍師是在奇怪,昨夜這么大的事情,為何沒有人向外傳遞消息么?”
曹云山點了點頭。
顧九鳴接過這些信件看了看,卻也是跟著眉頭皺起。
這些人交代的內容凌亂,似乎沒有相同之處,而送出去的一十九封信件,也沒有任何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