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禎堰又道:“對了,李景騫想必又是會派人來找我,想跟我搞一些有的沒的的屁事……不管李景騫派來的是誰,都別讓他進來!”
“是!”
身旁兩名侍女恭敬地將一件雪白的虎皮大氅披在了文禎堰的背上。
文禎堰大步走在了園中已經結成冰的湖面上,向湖心中那一亭臺走去。
站在了這亭臺上,四周無人,只有風雪。
文禎堰嘴角露出一抹淡淡地笑意:“這是一場好雪啊!”
忽然,一個渾身黑衣的男子單膝跪地,出現在文禎堰身后。
“如何?”文禎堰簡單問道。
“回稟大人,已經確定過,那名叫做杜翦的老者,已經是離開了河西道。”
聽到這話,文禎堰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么,對那老者的實力身份,有了解嗎?”
“抱歉,卑職無能!”
聞言,文禎堰無所謂的道:“無妨,那人以一人之氣勢能力壓兩千人,更能視破風神弩為無物,這等存在,早已超出我等對修行者的認知,查不到,也實屬正常。”
黑衣男子恭敬地垂下了頭。
文禎堰從袖中取出了一張字條,遞出去:“放置在咱們節度使府南墻從左往右數第三個燈籠里。”
“諾!”黑衣男子雙手接過字條,就消失在了風雪當中。
文禎堰眉頭微微皺起,低聲地自語道:“難道,那名叫杜翦的老者,就是屬于太宰口中說的那什么天命么?”
“修行者中,金丹境真的不是盡頭?”
“而且,世上真有那種傳說中搬山填海、一念覆滅王朝的境界?”
文禎堰微微搖了搖頭,斷掉了這無端的遐思。
望著天上不住飄下的雪花,文禎堰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這倒是一場好雪啊!”
“只不過,如此大的雪,顧九鳴你封地上的百姓,能活下來多少?若是再加上有流竄的盜匪襲擊村落呢?到時候,你的存糧,是用來救濟封地百姓,還是留給你的鎮北騎呢?”
“麾下軍隊可以擴軍到一萬人,聽起來是好事,可是來年春天,若是你封地上都沒有幾個百姓種地,一旦明年節度使府限制整個河西道的糧食買賣流通,你這一萬人要用什么來養呢?”
就在文禎堰自言自語的時候,節度使府南墻那一個燈籠中的字條,被一個負責擦拭和點燈的奴仆取了出來,這奴仆看到這字條上寫的數字,急匆匆地把這字條拿到了庭州的一家燭具店里。
店里掌柜從賬本中取出了一封不知何時就夾著的信封,將這一封信立刻被送了出去。
一路兜兜轉轉。
盤踞在河西道、河東道、隴原道交界處萬寶山脈的一個山寨中,一個高大的男子收到了這封信。
用一種獨特的液體滴在這信上,這高大男子看到了信的內容。
“告訴弟兄們,抄起家伙,隨我去河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