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世子不喜歡這種吵吵鬧鬧的場面?”一個淡淡地笑聲傳來。
回頭一看,卻是文禎堰也跟著出來了,顧準是懶得跟這人搭腔。
見此,文禎堰又是笑著說道:“世子,好像是對文某,有些誤會?”
顧準道:“誤會談不上,只是不喜歡你。”
“哦?為何?文某見到世子,倒是很高興啊!難道世子覺得在下很差勁?”文禎堰端著酒樽,走上前來,和顧準并肩而立。
顧準又仔仔細細地看了文禎堰兩眼,然后緩緩地道:“的確,按理來說,人長得英俊,又有才華,修為也不錯,也很會做人,出身也很是高貴……”
聽著顧準的話語,文禎堰嘴角忍不住地翹起,心中更是有些愉快得意:沒想到這顧準如此會說話?和傳聞中倒是很不一樣啊。
顧準頓了頓,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自己:“沒錯,我剛才說的這些都是我的優點,所以,你見到我很高興,也是可以理解的。”
“……”
這是什么鬼?你在夸你自己?做人還可以這樣的?
出身書香門第,人前一向謙遜有禮的文禎堰忽然有些腦子轉不過彎,一臉的癡呆,手中的酒樽都因為太過驚訝而掉在了地上。
顧準一臉同情地拍了拍文禎堰的肩膀:“你這人,看起來還有模有樣的,可惜有點傻啊!說幾句話,連酒杯都拿不住。”
“罷了,我去買幾個橘子,你就站在此地不要走動。”
“我就吃兩個,剩下的都給你。”
文禎堰一臉迷茫: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做什么?
絲毫不知道,顧準方才給他當了爸爸又當了爺爺。
……
……
飛雪關外。
在那紀公公來之前,耶律銀便已經帶著他直接管轄的三個監察區的五千人馬,趕到了飛雪關外,駐扎了營寨。
正值夜晚,耶律銀卻一個人站在暗處,望著遠處雄偉的飛雪關,怔怔出神。
那個丑陋的怪人緩緩走到耶律銀的身旁。
耶律銀忽然開口說道:“那姓紀的老東西已經是到了南大王院,展開了調查,如果沒有什么意外的話,大約在五天,我這些年做的事情,他應該就會尋到一些蛛絲馬跡,根據這些蛛絲馬跡,他很快就能猜到我在做什么!他一猜到,大都王宮里的那個老女人和那個小少年便也都會知道一切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耶律銀心中的不安,怪人伸出手,放在了耶律銀的肩膀上。
“現在,我算是已經踏上了絕路。那個老女人只要知道了我復國的想法,必然會不顧一切殺了我……現在只有殺了顧九鳴,南部三十七部落才有可能不顧朝廷命令,聽我的指揮。有了南部三十七部落的支持,我才有可能在那個老女人的手上活下來!”耶律銀望著遠方的飛雪關,“所以,此行不容有失。”
那丑陋的怪人身上披著斗笠,聲音沙啞地道:“大王放心,明日,我會拼死幫你。”
“拼死可以,但你可不能死。”耶律銀扭頭看了眼怪人。
怪人裂開了嘴,似乎是笑了笑。
耶律銀再度看向飛雪關,沉聲道:“一切,便是看明天了!”
“只要明天能夠殺掉顧九鳴和文禎堰,哪怕最后只占領了河西之地,可靠著三十七個部落的支持,我也能夠在南朝和北朝之間茍且立足了!”
“唉!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陷入這般進退兩難的境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