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內。
魏央本來在和趙朔討論著讓三司如何給顧準編織一個罪名,讓顧準的封賞能夠達到“只封爵、不封地”的程度。
可高方突然回來,將方才宮門前發生的一切轉述回來。
魏央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這豈不是說自己這弄了半天,都是在做無用功?
“嘭!”
魏央狠狠地一拳砸在了御案上,大罵道:“這朱益川和傅振江真是兩個混賬!”
“他們兩個人呢?”
高方緩緩地回答道:“麓山侯匆匆離去,大概是直奔麓山去了,可能會快就會收到他家中有急事必須離開盛京的請罪書。而傅振江傅大人,則是昏倒在了宮門前,想必是病重了吧。”
“哈哈哈,一個妄圖回封地避禍,一個當即稱病。這兩人,倒真是聰明得很啊!不過,他們以為這樣,孤就不能把他們怎么樣了嗎?”魏央臉色頓時更加難看了起來。
趙朔卻是有些好奇地道:“高公公,這麓山侯,據我所知,并不是一蠢笨之人。而傅振江,我也見過幾次,倒是一個挺穩重的人,他們怎么會在宮門前說出這種沒腦子的話呢?”
聽見太宰的話,暴怒中的魏央也是想到了問題所在,將目光投向了高方。
高方緩緩地道:“鎮北侯世子身上,似乎有一個不知名的寶物,能夠讓人說出肺腑之言!”
“什么?”聽到這話,魏央與趙朔皆是一驚。
隨后,魏央的呼吸都有些粗重:“世上,當真有如此神物?”
身為國君,他要是又讓人說出肺腑之言的能力,那治國,將要變得多么簡單?
“如果奴婢沒有看錯,應該是這樣!”高方又是確認一遍。
魏央不由是激動地起身,在原地開始踱步。
趙朔這時候卻溫聲提醒道:“陛下,現在更重要的是,顧準如何封賞,傅振江和朱益川如何處罰?”
“對了!”魏央也是從激動中冷靜下來。
高方恭敬地離開了御書房,望了望天際,口中卻嘀咕一句:“都說是那杜翦在雍州逗留,和那顧準有些關系,今日一看,此事,應該不是空穴來風啊!”
……
……
顧準很快也得知了朱益川已經是直接往封地逃去的消息。
傅振江暫時不用去管,可這直接開溜的朱益川……顧準此刻也明白,一旦朱益川逃到封地,那么借著各種天時地利人和,只怕是國君一時間也拿這個逼人沒啥辦法。
而昨天夜里,再加上今天的事情,只要這朱益川回到封地,他必然會不惜一切先報復自己!
顧準怎么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呢?
當下就沒了什么遲疑,顧準先在一旁抽出一張紙,飛快地寫下了一段話。
“三哥,你進來一下!”顧準開口。
外面的胡三郎急忙進了馬車。
顧準說道:“三哥,你把這張幻化符貼上,然后就出去騎著馬,對鸞雀大街兩旁的百姓念我寫在紙上的這些話!”
“好!”胡三郎雖然心中不解,但是還是聽從命令。
把一張幻化符拍在了胡三郎的身上,胡三郎眨眼間就變得和顧準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