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膽賤婢,竟欲圖謀害安北侯,真是不知死活……可惜,安北侯你讓她死的太輕松了,都無法逼問出幕后主使是誰了!”
張恒賢的聲音在廳內響起。
他是在這一瞬間把鍋全部甩給了這死去的侍女。
不過,顧準自然也早都料到了這一幕,他是永遠不會低估這些人的臉皮的。
或許,要弄死張恒賢這個沙雕家伙,還得自己待會兒搞上一出沙雕操作?
此時,陷入震驚中的其他公侯這時候也是紛紛開口,一起譴責這死去的依依。
“這賤婢不知是什么人派來的,居然敢謀殺安北侯!”
“好在安北侯無事,要不然,這種賤婢就算死上千萬次,也難贖罪孽!”
“唉,是啊,好在安北侯福大命大啊!”
“把這賤婢給弄下去!莫讓這賤婢擾了安北侯的雅興!”張恒賢一臉厭惡地擺了擺手,給這一幕畫上了句號。
幾個國公府的仆從急忙到了廳內,將這依依的尸體抬了下去。
而此時,另外一個侍女戰戰兢兢地來到顧準的身后站定,小臉煞白,滿是驚懼,她動了動,似乎是想給顧準換個酒杯換壺酒,可她遲疑一下,還是沒有敢動。
“張某平日對府上下人疏于管教,竟然出了這等駭人聽聞的惡事!張某自罰三杯,還請安北侯海涵啊!”主座上的張恒賢打了個哈哈,口中道著歉。
顧準笑著指了指面前的酒杯,道:“蔡國公,罰三杯這個么?”
“安北侯莫要說笑了……”張恒賢嘴角抽搐了一下,神色有些不自然,他的一只手,若有若無地在他座椅的扶手上開始摩擦著。
雖然還有兩種毒藥沒有試過,但是張恒賢此刻卻覺得,用毒,好像是除不掉顧準,而且,看顧準現在的樣子,只怕是他已經發現什么了。
要不然,直接就用最粗暴的方式把顧準給解決掉?可惜,若是用武力殺了顧準的話,必須得有實力足夠強的人出去背鍋領死才行!
而他們供養的那些供奉,是絕對沒有人愿意背鍋領死的。就算,到時會有人愿意背鍋的話,那他們要付出的代價也是非常之巨大了!
“哈哈哈……”
正在張恒賢神色陰晴不定,內心糾結的時候,顧準忽然笑了起來。
聽到顧準輕快的笑聲,場間氛圍頓時輕松了不少。
“安北侯剛才那認真的樣子真是嚇人一跳呢!”
“國公,安北侯跟您開玩笑呢,你怎么也如此嚴肅!”
“國公您快點自罰三杯,咱們繼續吧!這好宴,才剛剛開始!”
眾人紛紛開口圓場。
張恒賢也是微微松了口氣。
突然,正在發笑的顧準忽然伸手端起了那一杯毒酒,將剩下的毒酒一飲而盡。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驚呆了,心想安北侯這又是玩的哪一出?
將酒杯放在桌子上,顧準猛地抬頭,看著緊緊盯著自己的張恒賢,嘴角露出了一抹譏諷:“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你這眼神,是不是很盼望我死?”
“是吧?你今天叫我來,就是想要殺了我吧?”
“既然你想殺了我,那么,我現在殺了你,應該毫無問題吧?”
說著話,顧準縱身一躍,就跨過了桌案,動作流暢地奔向了張恒賢。
“顧準,你要當眾行兇嗎?”張恒賢大驚失色,驀然之間,就捏碎了座椅的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