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年,基本上就只有初來乍到的外地人才會被撞到了。
不是這幾代張家子弟有什么收斂,而是江興府的百姓們,早已知道這些人的無法無天,只要老早聽到馬蹄聲,就會急忙躲開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些張家子弟往往群體出動,動靜極大,基本上只要小心一些,都可以提前躲避開來。
“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啊?”有一個抱著嬰兒的婦女,忍不住一臉悲戚地道。
“噓!”旁邊一名男子急忙拽了這婦女一把。
婦女急忙噤聲。
此刻,坐在路邊的一個滿臉褶皺的老漢見到婦女驚慌的樣子,也是嘆了口氣:“怎么老天爺就不降下一道雷,把那蔡國公給劈死呢!”
一聽到這話,這街上數不勝數的百姓都是紛紛露出了頗有同感的樣子。
人群中又有人忍不住說道:“可惜啊,我們生在了這破地方,想要離開,都不被允許啊!只能一輩子被這些姓張的混蛋們剝削啊!”
抱怨的情緒總是會傳染的,正在人群里又有人想要出聲抱怨的時候。
“pia”
一聲清脆的聲音炸響。
眾人皆是一驚。
隨后,便見到一個留著胡子,三十歲許的男人站在方才出聲的老漢面前,剛才的聲響,正是他手中鞭子抽在老漢身上的聲音。
“居然敢詛咒國公爺,你知不知道,國公爺就是上天的化身!他就是你我的天神啊!”
這男人罵罵咧咧,手中地鞭子又是抽在了這老漢的身上。
“剛才還有誰說話了?”這男人臉上帶著獰色,目光四掃。
周圍的百姓們,紛紛低下了頭,急匆匆地離開。
這男人見到所有人都是一副畏懼的樣子,頓時是更加的趾高氣昂,一臉的囂張。
又在這老漢的臉上抽了一鞭子,這男人獰笑道:“老東西,你記住了,老子是張家的長工,張大柱,以后再見你詛咒國公爺,老子就把你送到官府去!”
說完,這張大柱又是往這老漢臉上吐了一口濃痰,這才揚長而去。
周圍的人聽到這人是張家的長工,一個個離開的步伐不禁是更快了。
區區一個張家長工,都可以如此威風,這便是蔡國公府在封地究竟有如何威風的縮影。
張大柱教訓完了這老漢,將鞭子隨手掛在腰帶上。
自從憑借著一個遠方老舅爺的關系,改了原本的姓,姓了張在國公府做了長工以后,張大柱的生活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張大柱很喜歡現在的生活,只要來到外面,所有人都不敢用正眼看他,他想教訓誰就教訓誰。
和往常一樣,張大柱準備回到國公府,磨磨洋工,在管事的面前刷刷存在感,就找機會再溜出去逞威風。
到了國公府門前,幾匹馬正在門口胡亂的打轉。
“怎么今天幾位公子小姐的馬,都沒有府上的人騫進去?”張大柱一臉疑惑。
隨后,張大柱有些激動地搓了搓手:“要不,我把這幾匹馬牽進去,在公子小姐們的面前表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