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霖眼中不由閃過一抹驚疑。
可就在這個時候,溫雪杉忽然回過頭來,臉上依舊是滿滿的溫柔笑意,而她的目光恰好和朱佑霖對視上。
“啊!”朱佑霖不禁是一聲驚呼,而后他急忙退回到榻上,捂住胸口,心臟砰砰砰地亂跳。
“不行,這樣下去,一切都會完蛋的!”朱佑霖忽然自語了一句。
可隨后,朱佑霖抬頭望著窗外:可是,自己又該怎么辦呢?
……
……
顧準并沒有急著去麓山,而是很慢很慢地行在路上。
至于在等什么呢?他也不知道,就是想在等等。
劉綱也不懂顧準在等什么,可是他也不敢問,就只能跟著顧準慢悠悠地行在路上。
終于,有一個蘭臺的高手率先忍不住了,他問道:“侯爺,咱們這樣,是不是太慢了?”
顧準回頭看了眼這人,此人是一個金丹境,應該是蘭臺的都統。
“快和慢,又有何區別呢?”顧準隨口問道。
這人驚訝的道:“兵貴神速啊!我們在剿滅蔡國公府的時候,不就已經證明了這一點嗎?”
“是嗎?那你覺得,麓山侯府組織起防御,需要多久呢?”顧準反問一句。
這人想了想,說道:“大概只需要幾刻鐘的時間吧?”
“那么,我們早去晚去,又有什么區別呢?”顧準面無表情地道,“現在的問題是,雖然有傳言說我們下一個目標,是去剿滅麓山侯府!但是,這對于麓山侯府來說,也只是傳言而已!”
“麓山侯府不確定我們會不會去剿滅他們,天下人也都不確定我們會不會去剿滅麓山侯府,所以,我們就在這里游離著,麓山侯府反而會被我們牽動著心神。”
“如此一來,麓山侯府會越來越疲憊,而我們這樣緩慢行進,養精蓄銳,不好嗎?”
聽到顧準這一番話,這蘭臺都統頓時一臉信服,恭敬地道:“侯爺大才,是小人目光粗鄙了!”
顧準隨意地點了點頭,心說:我有什么大才?現在大財倒是有。
方才的話,顧準只是胡謅罷了。
他只是冥冥中,覺得就算要進攻麓山,也不能急,得等等。
因為顧準曾經聽老顧說過:“要是咱們的封地也像是麓山那窮山惡水的地方一樣就好了,那樣的話,咱們封地根本不需要鎮北騎那么多人去嚴防死守,只需要守住關隘,北朝人便是無法南下了!”
“麓山這地方啊,真是一個易守難攻的寶地啊!”
“不過朱益川這家伙也是個人才,就這么窮山惡水的地方,居然讓他給來來往往的商船征稅,頓時給弄成了一富饒之地!”
就這樣慢慢晃悠著,一連三天,顧準卻是一直帶人在這麓山附近游離著。
不同于之前在江興府所見,這麓山附近的百姓雖然清貧,但大部分看起來倒挺是快活。
終于,顧準算是大概將這麓山的大體情況給摸清了。
是夜,正在顧準打算停下來要制定方案的時候,一個相貌俊秀的青年被幾個蘭臺的高手押著,出現在了顧準的面前。
“你就是安北侯?”這青年驚訝地看著眼前這臉上還帶著稚氣的顧準,這安北侯居然真的只是個十五歲的少年?
“正是本侯。”顧準眉梢一挑,看著這青年,問道,“你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