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王殿下最近似乎是在準備對付顧準,先看看吧!”
……
……
一夜過去。
顧準、劉綱以及一眾蘭臺高手,這就帶上了溫雪杉、朱佑霖母子倆,還有被俘虜的溫正宇,以及那黑臉男的尸體,一起往盛京去了。
麓山的兵馬,則是原地待命,等候國君的進一步命令。
聽聞新任麓山侯要交出封地了,一眾麓山百姓也是前來相送。
雖然麓山侯并沒有如何愛民如子,甚至對他們還偶有壓榨,但是在麓山這等窮山惡水,耕地極少的地方,是上一任麓山侯在河道設置關隘,讓他們這些麓山百姓可以在關隘里做些苦力討個生活。
樸實的老百姓從來是不介意被壓榨,只要能吃口飽飯,生活有個奔頭,自力更生,便已經很知足。
麓山距離盛京,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朱佑霖此人得知母親實際上是在保護他,徹底解開心結以后,性格倒是活潑了不少。
一路上,跟顧準混熟以后,就開始稱兄道弟。
顧準沒有應聲,也沒有拒絕,倒是經常在朱佑霖的盛情下,難免會去他們的馬車里閑坐。
這一坐,就難免會和溫雪杉有獨處,獨處時就難免有些目光間的碰撞,一時間,兩人間的氣氛就尷尬又旖旎。
是的,熱情洋溢的朱佑霖并不知道這一切。
否則,他應該會憤怒地大喊:“好你個顧準,我拿你當兄弟,你卻想當我爹?”
如此一來,顧準也只能很認真地跟他說:“兄弟,我跟你娘還沒發展到那一步,而且,就算發生到那一步也不拜堂,其實咱們依然可以各論各的!比如,你管我叫爹,我管你叫兄弟,是吧?”
好在,這一切并沒有發生。
因為這一路走來,朱佑霖也沒有注意到顧準和他娘之間的不同尋常。
當顧準即將回到盛京的時候,魏昭也是得到了消息。
就在魏昭想要離開王府的時候,英王府內史樊宏康急忙上前去拽住了魏昭。
“殿下,如今安北侯風頭正盛,圣眷正隆,你何必要去和他爭鋒啊?再稍稍忍一忍,不好嗎?”
魏昭扭頭瞪了樊宏康一眼:“你敢攔我?”
“殿下,我……”被魏昭一瞪,樊宏康立刻慫了,訥訥地后退兩步。
魏昭一甩大袖,冷哼道:“什么東西!”
“那顧準風頭再盛,他也是個臣子!”
“而他圣眷再隆,寵信他的,也是本王的父王!”
說著話,魏昭就跨上了馬車,隨行侍衛投頭前開路。
隨后,在顧準必會經過的鸞雀大街上,魏昭的馬車停了下來,隨行的侍衛們也是一字排開,將這寬闊的鸞雀大街完全堵住。
而魏昭,就站在鸞雀大街的正中央。
這一次,他必要當面先把那天在朝堂上沒能罵贏顧準的仇先討回來!
等到蘭臺的人和顧準的馬車見到前方的魏昭攔路,停下來的時候。
魏昭一睜眼,氣勢十足地道:“爾等,見了本王,為何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