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顧準就離開了安娜的屋子。
冬日的風吹在臉上。
略顯得冷。
顧準不禁感慨一聲:我好佩服我自己啊!我他娘的可真是個正人君子!
……
……
與此同時。
輔國公府。
楊虢還坐在桌案前,在兩難的境地中。
“按照趙朔所說的路走,我輔國公府,自然可以獨善其身……可是,唇亡齒寒啊!要是這天下的諸侯都被滅了,只剩下我楊家一門,那么,難道魏央就會額外開恩,允許我楊家的存在?到時候,我楊家又如何用兩州之地,對抗擁有整個天下的大夏呢?”
“可要是選擇和諸侯一路,一起想辦法抵抗削藩的話……要是一切真按照趙朔信上的內容所說,我們根本是在做無用功,遲早一起完蛋!反抗,也只不過死的壯烈些而已!”
楊虢不由是皺起了眉頭,有些不知所措。
這時候,門忽然被推開。
正陷入兩難的楊虢突然見到蘇嫻進來了,急忙起身,恭敬地道:“怎么樣,您見到顧準了嗎?”
“見到了。”蘇嫻應了一聲。
大步走到了一旁的躺椅上,躺了上去,蘇嫻氣呼呼地躺在了這躺椅上,開始不停地搖啊搖。
同時,蘇嫻看著自己的手,就想到那個小家伙摸得一臉陶醉的樣子,臭小子,摸得那么起勁,我都沒有狠狠揍你,居然還拒絕我?
見到蘇嫻心情不好,楊虢恭敬地站立著,沒有敢再多問。
蘇嫻晃了會兒,似乎是憋著無從發泄,便說道:“那顧準拒絕了我,不愿意加入我這一脈。”
“這怎么會?”楊虢有些吃驚,“這天下,還有不愿意加入鏡月宗的修行者?”
“他是不愿意加入我這一脈,沒說不愿意加入鏡月宗!”蘇嫻依舊氣呼呼。
楊虢依然是有些不解:這其中有什么區別嗎?
蘇嫻也懶得解釋太多,便又說道:“不過,他能在這靈氣稀薄的世俗之地,只用短短十多年就能修煉到金丹境,我還是不想放棄的!”
“最后,我就給了他一塊鏡月宗世俗行走令,算是跟他結下一個善緣,萬一他在這世俗中遇到了什么難以解決的麻煩,需要用這令牌解決掉的話,也會是欠下了我一個人情!”
“反正,他到時候總是會來鏡月宗的,到時候,他念在這人情上,就有可能選擇加入我這一脈了吧?”
聽到這話,一旁的楊虢卻突然一怔,隨后他的眼底閃過了些許名為欣喜的精光。
蘇嫻卻沒有注意到這一切,依舊躺在躺椅上晃啊晃。
又晃了一會兒,蘇嫻似乎還是有些生氣,她說道:“算了,我回去修煉了!居然被人看低嫌棄了!我要努力修行,等我們這一脈,成為鏡月宗第一脈了,我就看看誰還敢小瞧我們,到時候,他跪著求我,我也不讓他加入我這一脈!”
說完,蘇嫻從躺椅上起來,就大步離開了。
楊虢見此,急忙恭敬地俯下身子,恭送蘇嫻離開。
停頓了大約是十息時間,楊虢忽然直起了身子,看著桌案上那一眾諸侯送來的信,以及趙朔寫來的信。
楊虢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了半天后,楊虢將趙朔的信放在燭火上,直接點燃。
隨后,楊虢再度將一眾諸侯的信都收了起來。
“趙朔,任你如何聰明,你也想不到,安北侯現在有了鏡月宗世俗行走的身份。這身份,可不一般啊!到時候,只要安北侯愿意和我們站在同一邊,那你和魏央難道還能肆無忌憚地揉捏我們?”
楊虢說著,臉上不由是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
“不過,要如何讓安北侯和我們站在同一邊,這卻還要付出很多的努力才行!”
想到這里,楊虢又是開始籌謀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