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低著頭,有些無精打采的抽著煙。
“郭老五算是個好人么?”
聽到吳勛說出這話,黑狼立刻轉過頭盯著吳勛,“擦,如果他是好人,我踏馬就是救世主了。”
“勛哥,你是沒接觸過這個人,不了解他啥德行。”
緩了緩,小白又說道:“希望以后你也別跟他有啥接觸。”
“呵呵。”吳勛冷笑了兩聲。
“已經有接觸了,他張口閉口媽媽的,打我可以,但是罵媽,那是絕對不行的,他的兩顆門牙我要了。”
看到吳勛悠閑自得的樣子,黑狼說道:“你整不過他。”
“其實,現在我也整不過他,對他來說,不是靠狠就行的。”
黑狼艱難的說。
“你要這么說,我可就來興趣了。”吳勛笑著看向黑狼。
“講講他怎么回事兒?”
黑狼瞄了眼小白,輕輕搖了搖頭。
“咋地?不想說?還是不敢說?”
小白吐出一口濃霧,將手里的煙頭扔在地上用腳尖使勁的捻了捻。
“勛哥,我來說吧。”
“小白......”
“沒事兒狼哥,勛哥不是外人,再說這也沒什么可丟人的,早晚得過這關不是么。”小白苦笑著看了眼黑狼。
黑狼嘴角動了下,卻沒說出話來,狠狠的抽了口煙。
將頭轉向另一邊,不再看小白。
吳勛輕挑了下眉毛看向小白。
小白靠在門邊的墻上,雙手用力的搓了搓臉。
皺著眉頭說起了他和郭老五的故事。
小白之前進去學習改造的時候分在了郭老五的房間。
新人剛進去免不了被同屋人特殊關照。
可是小白進去的時候不僅沒有被關照,而且還睡在了中鋪。
不用每天刷廁所,不用每天聞廁所的味道。
年少無知的小白以為是頭鋪郭老五欣賞自己。
平時有點私貨也不忘分給小白。
小白以為在里邊找到了靠山,每天樂的屁顛屁顛的。
可他不知道的是,其他人看他的眼神有時候就像看傻子似的。
有一天夜里,小白正在呼呼大睡,突然雙手雙腳分別被人死死的按住。
他還沒來得及掙扎,頭就被蒙住了,身子也被翻了過去,趴在了炕上,成為了一個大字形狀。
身上被扒的一干二凈,一個粗壯的男人趴在了他的后背上。
小白痛哭流涕的被折磨了半天。
事后被好幾個人威脅,他不敢鬧不敢說,只能自己吞下了這份苦果。
通過這件事,小白也看清了這幫人的真正面目。
一個人不會平白無故的對你好,如果對你好,那就一定是另有所圖。
從此以后他遠離了這幫人,一個人跑到了尾鋪,聞著廁所的味道,強忍著心中的怨氣。
在黑暗中獨自舔舐著自己心靈上的傷口。
晚上他都是睜著眼睛,有個風吹草動立馬警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