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來自玻璃瓶口的危險,呂陽不禁挺了挺脖子。
“呵呵,我還以為你多狠呢,不也怕死么?”
吳勛冷笑了兩聲。
“當我沒來過,讓我倆走。”
呂陽拿下捂著鼻子的手,看了眼桌上的餐巾紙。
“呂老大,你當這是你待的菜市場呢?隨便走隨便逛,這踏馬是我家。”
吳勛抬手又朝他鼻子來了一拳。
“草。”
呂陽暗罵一聲,抬手又捂住了鼻子,一陣酸爽感瞬間涌上他的頭頂。
看著他手指縫中流出的絲絲紅色液體,吳勛轉身拿過一沓餐巾紙笑呵呵的遞到了呂陽的面前。
“你什么意思?”
呂陽狐疑的盯著吳勛,慢悠悠的接過餐巾紙。
“問我什么意思?真有意思,你不是來算賬的嗎?”
“我聽過你們的名,侯偉不就是栽你們手里了嗎,但是我跟他不一樣,那就是個廢物,哼。”
呂陽滿臉不屑的冷哼道。
“你意思就是我們也是廢物?”
小黑丟掉了手里的玻璃瓶口,狠狠的吸了口煙,耷拉著眼皮,居高臨下的盯著呂陽。
呂陽歪頭斜視著小黑,傲氣的說道:“草,你們還差點意思...”
話音未落,小黑的兩個大黑拳頭帶著風聲,呼呼的輪在了呂陽的臉上。
剛擦了兩下鼻子的呂陽沒來得及一點反應,就迎來了下一輪的重擊。
只四拳,呂陽就像一坨爛肉一樣噗通一聲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看著嘴角竄血的呂陽,黃毛顫顫巍巍的喊了一聲哥。
“你看你那個損色,瞎嚎什么玩意兒。”大海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被扇了一巴掌,黃毛立馬閉了嘴。
小黑抬腳踢了下呂陽的肚子,“誰是廢物?”
呂陽吐了口血水,嘟囔了兩句,三個人誰也沒聽清。
吳勛走過去蹲了下來,拍著他的臉說道:“出了這個屋子也許你很牛筆,但是進了這個屋,你得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他不得三百斤啊。”
大海笑呵呵的看著躺在地上呼呼喘著大氣的呂陽。
“初出茅廬,你們知不知道混社會的大忌是什么?”
呂陽干脆躺下不起來了,望著棚頂好像在自言自語。
吳勛嘴角微微一撇問道:“你說說吧,是什么?”
重重的喘了幾口氣,呂陽抬起右手伸出食指,教誨般的說道:“第一,不要斷人財路...”
“你干的就是這事兒。”
小黑點了根煙,看沒都看他一眼。
“我什么時候...”
吳勛拍了下他的大肥臉說道:“用不著你說教,你覺得我們斷你財路了?”
呂陽眨了眨小眼睛,呼呼喘了幾口氣,費勁的說道:“砸了我的店,打了我的人,這還不是斷我財路?”
“草。”小黑冷哼了句。
“喂,小黃毛,你們的貨還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