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吳勛在看自己,包洲咧嘴一笑,“喝唄,在我這你哥倆就當自己家,隨便整。”
話音剛落,包洲伸手將煙拿了過去,麻利的揣進了褲兜里。
大海無奈的撇了下嘴,卻沒說什么。
“等著,我倆去買點吃的,你想吃點啥?”
吳勛站了起來。
“整點花生米和小燒就行,別的啥也不用。”
“把這收拾收拾,你看全是灰,怎么喝。”
大海有些命令的看了眼包洲。
“包在我身上。”
說完,轉身跑向洗手池。
看著他打開水龍頭嘩嘩的洗著抹布,兩個人對視一眼走出了屋子。
“大弟,你咋把煙給他了呢。”
大海埋怨了一句。
“以后我弄點別的給你。”
“我不是那個意思,主要是這煙給他我有點舍不得。”
“一盒煙而已,別太在意,主要是我想套套他的話,他是不是把他房子賣了?”
“這都沒準,咱家那邊誰不知道他,吃喝嫖賭抽啥啥都會,有錢就造,沒錢還會偷呢,比我邪乎多了。”
聽到這話,吳勛笑呵呵的看向大海,“比你邪乎?”
大海隨即啐了一口,“草,說錯了,能跟他比么,誰挨上他都得被霍霍死,得有幾個月沒見著他了,誰知道在外面又干啥壞事兒了。”
“一會兒好好問問他。”
“放心吧大弟,酒一下肚,都不用咱倆張嘴,這老小子自己就該說了。”
大海很有自信的笑了笑。
兩人來到小賣店,挑了一大堆東西。
回到店里,包洲已經把桌子擦的干干凈凈,上面還濕乎乎的。
兩人將東西倒了滿滿一桌,特意給他買了一袋小燒。
看到小燒,包洲一陣翻找,終于翻出一個落滿灰塵的二大碗,簡單洗了洗,拿起袋裝小燒一口咬了下去,噴出些許白酒。
包洲齜牙咧嘴的自言自語道:“哎呀呀,浪費了。”
說著還舔了口灑在手上的幾滴白酒,隨后將一袋酒都倒進了碗里。
“我草,洲哥,別擠了,一會兒塑料袋讓你擠碎了。”
看著他恨不得將袋里的最后一滴酒都擠出來,大海皺了皺眉頭。
“這袋里最后剩這點都是精華。”
擠了半天再也擠不出一滴酒后,包洲拿起袋子吸了吸,最后戀戀不舍的將袋子放在了腳邊。
看著一桌子的東西,包洲一點也沒客氣,拿起一根火腿腸一掰為二,兩口吃掉了一半,腸皮一口吐在了地上。
端起大碗吸溜了一口,咧著嘴說道:“嘶,過癮。”
抬眼看到吳勛和大海正在看著自己,大氣的說道:“別客氣,跟到自己家一樣,吃、喝、整。”
包洲露出大黃牙正在撕咬另一半火腿腸的腸衣。
“嘭、嘭。”大海開了兩瓶啤酒,遞給吳勛一瓶。
撕開一袋辣條,吳勛吃了一口,滿滿的小時候的味道,應該說是二十年后的味道肯定不如現在。
又是兩口,半根火腿腸進了包洲的肚里。
端起碗,包洲一臉正色的看向兩人,“來吧,喝一個,謝謝你哥倆的酒唄。”
“客氣啥,都是街坊鄰里的,又不是外人。”
大海舉起了酒瓶。
“我酒量不太好,包哥,你多喝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