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龍知道光頭肯定不是詐自己,所以自己也沒反駁。
馮道當時就讓人把喬龍的手按在了桌子上,一把砍刀拍在了他面前。
如果喬龍說出事情的真相,可以饒過他這次。
喬龍心里最清楚馮道的為人,如果承認了,自己能剩半條命就不錯了。
看喬龍死不承認,光頭又說,老大之前是說過對賭的事兒,但是是老大先出手。
聽到這話的時候,喬龍心里知道躲不過去了,那天馮道確實說過這件事說讓他自己先出手。
本以為那些人一個個喝的東倒西歪的沒人會記著,可是不曾想這個光頭卻記得這么清楚。
如果在喬龍和光頭之間讓馮道選擇相信誰,馮道一定會選擇光頭。
光頭跟了他好多年,從一個默默無聞墊底的跟屁蟲,如今成為他的親信,其中經歷的血雨腥風只有光頭自己清楚。
馮道其實挺看得起喬龍,所有的荷官里,對他是最好的,確實有意栽培。
再看到喬龍還是死不承認的時候,馮道親手剁掉了他的小手指,將他趕了出去,并放話,哪個場子敢用喬龍,他肯定跟他們沒完。
又喝了口啤酒,喬龍說道:“良禽擇木而棲,馮道是塊鐵疙瘩,只能跟得了一時,跟不了一世。”
搖了搖頭,喬龍掰下另一個雞腿遞給了吳勛。
吳勛擺了擺手,“你吃吧!”
喬龍倒是也沒客氣,直接咬了一大口。
看著吃的正香的喬龍,吳勛問道:“這么一說,始作俑者就是那個光頭?”
“嗯,跟他關系很大。”
喬龍低著頭,幾口將雞腿吃了個干干凈凈。
油乎乎的手抓起酒瓶又跟吳勛碰了下,咕咚咕咚喝了兩口,放下瓶子后,喬龍起身沖了沖手。
拍了拍肚子說道:“勛哥,吃飽喝足,我該走了。”
“什么?你要去哪?”
看到喬龍要走,吳勛立馬站了起來。
“這座城市已經沒有我的容身之處了,我要換個地方。”
“怎么可能沒有你的容身之處,如果你愿意就就在這個包子鋪里,過些天正好要擴建,也需要人。”
喬龍笑著搖了搖頭,“勛哥,謝謝你的好意,這個情我領了,但是我留下來會給你們帶來麻煩。”
“有個屁麻煩,你說馮道?我踏馬借他兩個膽兒,你這個仇我肯定得報。”吳勛臉色漸漸變得冰冷起來。
“勛哥,我不適合干這個,還是讓我出去走走吧,真的。”
看著他堅決的樣子,吳勛沒再多說什么。
喬龍舉起酒瓶,將剩下的酒喝了個一干二凈。
放下酒瓶后,喬龍找了個塑料袋,把剩下的花生米,燒雞,豬頭肉還有六七個包子都裝了起來。
“這些東西就別帶了。”
吳勛抬手按住了喬龍正在整理袋子的手。
“你就別心疼這點東西了。”
“呵呵,逗你呢,勛哥,這些我留著路上吃,別攔著我了。”
看到喬龍如此堅決的樣子,吳勛將兜里的錢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