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紅色夏利出租車拉著六個人在中心街街口停了下來。
六個人下車后象征性的向街里走了幾步,看到兩輛出租車離開后,六個人準備分頭行動。
就在這時女人看了眼田大軍,猶猶豫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姐,你咋地了?”
看到女人的樣子,田大軍有些著急。
“那個,剛才你們吃的小籠包不太干凈。”
金剛現在喘氣都有些費勁,撐的都快到嗓子眼了。
拍了拍肚子說道:“雖然我吃飽了,但是我吃你那包子挺好吃的。”
田大軍不明所以的說道:“姐,你做的東西沒問題。”
看著兩個人的樣子,女人擺了擺手道:“我說的不干凈指的是他們買的肉有問題。”
“有啥問題?”陶明推了下眼鏡,看向女人。
“他們買的都是血脖子肉帶淋巴的那種,有的都生蛆了,白白的那種,這種肉就是給誰誰不......”
話還沒說完,陶明摘下眼鏡,一轉身‘哇’的一聲吐了出來,這個時間剛好一點風都沒有,一股腐酸味瞬間將幾人籠罩起來。
金剛皺眉看去,只見地上清晰可見有五六個半拉的花生米混雜在嘔吐物中,還有一塊手指蓋大小的肉直挺挺的躺在黏稠的混合液中。
看到這一幕,金剛一歪頭,‘哇哇哇’的連吐了三口,部分未消化的啤酒另辟蹊徑,從他的鼻孔中噴射而出,剛剛沒嚼碎的白色包子皮乖巧的躺在地上,重新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中。
“我草,你倆......”
田大軍剛開口沒說幾個字,向旁邊跑了幾步,‘哇’的一聲吐了一大口,剛剛吃下去的六個小籠包,一個不拉的全部吐了出來,只不過不是完整的,而是四分五裂的噴的到處都是。
鞋面上沾了好幾塊白色的包子皮和黑了吧唧的肉沫。
看著三個人的樣子,吳勛屏住呼吸走向一旁,盤子捂著鼻子跟了過去,女人卻沒有跟過去,而是走向田大軍。
“哥,你看他幾個,這定力不扯......”
盤子指著幾個人剛笑了一下,突然彎下腰也開始嘔吐起來,人家都是‘哇’,他是‘噢’,而且聲音極大。
這邊‘噢’聲剛完事兒,那邊接二連三又傳來‘哇、哇、哇’的聲音,幾個人好像接力賽一樣,很有默契,一個吐完休息一下,另一人馬上接著吐。
過了半分鐘,幾個人才算徹底將胃里的東西清理的差不多。
看著被幾人嚯嚯的不像樣子的地面,金剛抹了下嘴,喃喃自語道:“白吃那么多好吃的了。”
陶明擦了下眼睛,恨恨的罵道:“真踏馬的惡心。”
“瑪德,我踏馬眼淚都吐出來了。”
田大軍使勁的擦了擦眼角,扭頭看向還在拍著自己后背的女人。
“姐,別拍了,行了,好了好了。”
直起腰,看著女人,田大軍迷惑的問道:“姐,你咋跑那個店里了?你的店呢?”
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在客運站開店的劉可心。
聽到田大軍的話,劉可心眨了眨眼睛,眼圈瞬間紅了起來。
兩只邋里邋遢瘦弱的小流浪狗聽見幾人的聲音,不知從哪鉆了出來,遠遠的看著幾個人,時不時的低頭嗅嗅地面,眼神卻始終緊緊地盯著幾人的一舉一動,只要有一個人走動,她倆都會向一旁跑幾步,與幾個人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
看到兩個有些可憐的小家伙,再看看這幾個家伙,吳勛擺了擺手,“先撤吧,別在這待著了。”
聽到他的話,幾個人向街口走去,幾個人剛走幾步,兩條小流浪狗便跑了過去,瘋狂的吞食起幾個人的嘔吐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