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了好幾聲,對面直接掛斷了電話。
看了眼正在盯著自己的魯江,長發男無奈的又撥了過去。
這次響了半天,對面才接起電話,話筒那邊傳來震耳欲聾的聲音,等了一會兒聲音才小了一些,話筒中傳來郭老五極其不耐煩的聲音,“啥事兒啊?一遍一遍的打電話。”
“五哥,江哥被人打了。”
“什么玩意兒?”
聽到長發男的話,郭老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魯江盤踞鋼材市場多年,以前但凡有搶生意,搶地盤的都會提前跟自己打招呼借人,這次難道是沒吱聲就開干了?
“五哥,我們讓人收拾了。”
在聽到長發男第二次說出的話,郭老五才意識到事情真的發生了。
“草,完犢子玩意兒,你們沒提我嗎?”
話筒中傳來打火機點煙的聲音,郭老五點了根煙,抽了一口,緩解了下剛剛在房間里有些煩悶的心情。
馬上入冬,沙場的生意就要停了,閑人會越來越多,
這個時間段在東北這邊最來錢的“生意”就是賭場。
往年來說,自己的場子生意不錯,可是自從前一陣東郊新出來的那個場子,自己這邊的生意一落千丈。
今天約了幾個有頭有臉說的算的“哥們”吃飯、喝酒、唱歌,本想研究一下這個事兒怎么處理,沒想到剛開口一提這個事兒,就被幾個人嘻嘻哈哈的搪塞了過去,好像幾個人提前商量好似的。
自己帶人本想去砸了他們的場子,沒想到一點便宜沒占到,反而讓一群后起來的小年輕收拾了一頓。
這些天郭老五過的很是憋悶,正沒處發泄這一股無名業火呢,沒想到魯江這邊出了這事兒。
正好借著這個借口可以發泄一下心中的邪火了。
聽到郭老五的問話,長發男猶豫了下小聲說道:“沒有。”
“草,你們覺得混的行事兒了是不?連我的名都不提了?”
郭老五沒好氣的問了句。
這時,魯江抬起手指向手機,長發男將手機遞了過去。
“五哥,我踏馬丟大臉了…”
魯江接過手機,對著話筒哭訴起來,完全沒有老大的風范。
“五哥,我讓一群小逼崽子打了,這個仇你得幫我報……”
“五哥……”
“行啦,你看看你那樣,嚎什么玩意兒,真j八的夠丟人了,明晚吃飯,到時候再說吧。”
聽到魯江說是一群小年輕的,郭老五有些沒太放在心上。
如果是一群正兒八經混社會的,提他郭老五的名,誰都會給他點面子。
如果是老江湖更不用多說,郭老五在他們那批人中算是頂尖的人物,都知道魯江跟他的關系。
至于說是一群生瓜蛋子,郭老五有時候覺得跟他們沒必要死磕,畢竟自己地位在那擺著呢,打贏了會有人說欺負小孩,打輸了丟臉丟大了。
聽到魯江的話,郭老五心里早就有了對策,派幾個自己手下的小子去就能擺平,他們收拾這幫生瓜蛋子有一套。
“五哥…我可能沒法陪你吃飯喝酒了。”
“咋地?讓人家嚇尿了啊?出來都不敢出來了?”
聽到郭老五這話,魯江深深地吸了口氣,不自覺的看了下褲襠。
緩了緩,魯江沙啞著嗓子說道:“五哥,我現在渾身上下沒一個好地方,我一只手可能要廢了。”
“什么?誰干的?下手這么狠?”
郭老五不禁皺了下眉頭。
“五哥,是蜈蚣干的,應該就是你之前說過的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