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黃毛喜笑顏開的接過五十塊,王慧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叼著煙的王慧,雙手嘩嘩的洗著牌,頗有一副江湖“俠女”的味道。
“不愧是慧姐,真大氣。”
“盧浩,你有我大嗎?整天管我叫姐?”
王慧面無表情的白了他一眼。
“呵呵,慧姐,我肯定沒有你大呀。”
盧浩伸出一只細白的手在面前的牌垛上輕輕滑了一下,臉上帶著些許邪笑,有意無意的瞟了眼王慧。
抽了口煙,吐出一口煙霧,王慧微皺著眉頭抬眼看向盧浩,“你小子,占我便宜?”
盧浩嘴角微微上揚,笑著說道:“呵呵,慧姐,你借我倆膽兒我也不敢啊,上次那個……就說了一句話,讓你打了個半死……”
王慧不屑的撇了下嘴,“他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長什么德行,都不如他好看。”
王慧瞥了眼剛剛點煙的黃毛。
聽到這話,黃毛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大家不約而同的看向他。
大蒜鼻子,顴骨很高,還有些斗雞眼,黃毛這長相確實長的有些對不起觀眾。
盧浩微微笑了下,豎起大拇指道:“慧姐霸氣。”
“別跟我套近乎,你點炮的話我也不會留情面的,該胡我也得胡,一萬。”
王慧用夾著煙的手將一張牌丟在了牌桌上。
“嘿嘿,也該輪到我往回摟點錢了,胡了,七小對。”
中年女人劉姐喜笑顏開的推倒了面前的牌。
“真快。”
王慧輕輕吸了口煙,微微看了眼她的牌,叼著煙數起了錢。
“哎呀,劉姐手氣不錯么?”
盧浩一邊洗牌一邊沖著劉姐笑了笑。
劉姐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都輸多少天了,還不能胡一把了?”
“能、能、能,當然能,劉姐這水平很可以了,總是把下家需要的牌死死的捏在手里。”
盧浩有些恭維的笑了笑。
“別說沒用的,誰玩兒麻將不記牌啊?我現在是歲數大了,記憶力不太好,要是年輕的時候,不說把把胡也差不多。”
劉姐又白了他一眼,自信的挺了挺胸脯。
“哎呦,我說劉姐,你要是這么厲害的話,那誰敢跟你玩兒啊?誰跟你玩兒不都得輸啊?”
盧浩很自然的問了一句。
“切,想當年,想跟我做一張桌玩兒麻將的人多的是,排隊得排出二里地。”
話音剛落,盧浩將一張牌放在了王慧打出的牌上,“不好一絲啦,慧姐,我這把胡的有點小,單吊。”
王慧看了眼盧浩放倒的牌,將剩了一半的細煙扔在了腳下,有些看不起的說道:“一個小屁胡你也胡?”
盧浩拿過王慧遞過來的錢,笑呵呵的說道:“蒼蠅再小也是塊肉啊,你們這一個個的胡半天了,也該讓我喘口氣,回回血了吧?”
盧浩很隨意的看了眼三個人。
“還說我呢,你這牌不也胡的這么快么?”
劉姐像模像樣的伸手扒拉了下盧浩面前的牌。
“我說我的好姐姐,我也是一直輸錢好嗎?就一把小屁胡而已,用不用這么大驚小怪吧?”
盧浩輕輕敲了敲面前放倒的牌,有些微微激動的看著其他三人。
“胡了一把而已,好像你要贏了全世界似的。”
王慧語氣冷冷的說了一句。
“贏一點我就滿足了,我可不想要全世界,況且我也沒有那金剛鉆啊。”
盧浩聲音不大的回了句。
三個人好像沒聽到他的話,各顧各的擺著面前的牌。
“給我拿2瓶汽水”,王慧扭頭看了眼黃毛,又遞給他一張五十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