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發小子看著擺在眼前的腦袋,只見頭頂上濃密的頭發間若隱若現的出現一道細長的疤痕。
再看吳勛的眼神,眼底平靜的有些滲人。
當吳勛把頭伸過去的時候,金剛已經將棉被扔到了一旁的病床上。
田大軍抓著磚頭緊緊的盯著短發小子。
馬賀手里的一塊磚頭已經悄悄到了金剛的手上。
田大軍站在了吳勛的身后,金剛和馬賀站在了他的身后,三個人表情嚴肅的一言不發。
短發小子抬眼掃了下吳勛身后的三個人,吊著胳膊的大塊頭距離自己僅有一步之遙。
看到他緊緊盯著自己的眼神,又看了眼他手里緊握的磚頭。
短發小子衡量了下利弊,如果自己出手速度夠快的話,手里的暖水壺應該是最先砸在面前這個人的腦袋上,緊跟著大塊頭手里的磚頭就得招呼到自己的腦袋上。
想了想,短發小子冷哼一聲道:“不用在這激我,你想干啥?”
吳勛直起腰,盯著他的眼睛冷淡的說道:“我叫蜈蚣,里面那個是我兄弟,我現在要把人帶走,誰敢攔著,這就是他的下場。”
吳勛抬腳踹了下蹲在地上疼的直哼哼的魏克。
當兩個小子聽到“蜈蚣”兩個字的時候,不由微微一愣,隨后兩人快速的交換了下眼神。
短發小子看了眼被踹的趴在地上的魏克,不由得咽了下唾沫,向一旁側了下身子,讓開了堵著吳勛的路。
另一個小子摸了下下巴,也站到了一旁。
看到兩個小子讓開了路,吳勛徑直向里走去。
“我跟哥去,你倆不用動。”
金剛快步走上前,看了眼田大軍,隨后緊緊的跟在了吳勛的身后。
田大軍掂了掂手里的磚頭,面無表情的盯著短發小子。
馬賀向前兩步站在了田大軍的身旁,眼神看向另一個小子。
看著短發小子手里還拎著暖水壺。
田大軍掂了掂手里的磚頭,仰起頭,用鼻孔看向短發小子,略帶挑逗的語氣問道:“你拿個那破玩意兒干啥呀?咋地?你是茶樓跑堂的伙計?”
聽到田大軍陰陽怪氣的聲音,短發小子皺眉看向他,不服氣的說道:“大高個,你算干什么的?蜈蚣能進去,你以為你是他啊?”
短發小子放下了手中的暖水瓶,點了根煙,呼出一口煙霧,冷笑一聲繼續說道:“哼,你不過是跟在他屁股后面混的,裝什么犢子呢。”
“瑪德,你踏馬跟誰說話呢。”
田大軍握緊了手里的磚頭,瞪眼盯著短發小子。
“我勸你悠著點,真以為我們是小混混呢。”
短發小子嗤鼻看了眼田大軍,眼里充斥著不屑的表情。
“意思是你老大挺牛比唄?”
田大軍撇了下嘴,似笑非笑的看著短發小子。
“草,別看蜈蚣的名字最近挺響的,但是跟我老大比,哼,差遠了。”
短發小子叉腿站著,微仰著頭,叼著煙,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是嗎?這么牛比呢,我想問問你老大……踏馬的叫啥啊?”
田大軍手起磚頭落,趁著短發小子一不留神,一磚頭,結結實實的拍在了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