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軍雙目圓瞪的看向男醫生,抬手指向他的身后質問道:“屋里是誰?”
男醫生不慌不忙的抽了口煙,斜眼看著田大軍,撇了撇嘴不屑的笑了聲:“跟你有什么關系?你算干啥地?”
一邊說著話,男醫生一邊將自己手里掐著煙伸向田大軍的手背。
眼看著帶著火星的煙頭就要燙到了自己,田大軍趕忙收回了手,怒吼道:“你踏馬的有病啊?”
“呵呵呵,這體格子沒白長啊,聲音真大。”
男醫生將煙叼在了嘴里,臉上帶著三分譏笑的看著田大軍。
這時,男醫生身后的門又響了兩聲,里面再次傳來剛剛那個聲音,“陸雄新,你放我出去。”
門雖然被拽的咣咣直響,但是卻并沒有被打開。
田大軍側頭看了眼,原來房門的外面掛了一把鎖,里面在怎么使勁也拽不開,除非力大無窮直接將門拽掉。
“陸雄新?草,你叫這名啊?”
這回輪到田大軍滿臉的不屑。
“我叫什么該你什么事兒?這沒你事兒,趕緊滾蛋。”
陸雄新看到田大軍有些看不起自己的名字,瞬間變的急躁起來,臉色冰冷,眼里充滿了不善的眼神。
“瑪德,跟你說這么多,你是不是油鹽不進?我問你,里邊是不是金一針?”
田大軍也失去了耐心,怒目而斥的瞪著陸雄新。
當陸雄新聽到田大軍說出“金一針”的名字時,眉毛明顯上挑了下。
“哼,瑪德,我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燈,沒想到你還知道她的外號,草,果然…”
“少放屁,她剛才幫了我哥們。”
沒等陸雄新的話說完,田大軍便打斷了他。
“起開,瑪德,跟你簡直是對牛彈琴。”
看到陸雄新根本不打算開門,田大軍已經失去了耐心,抬手將他扒拉到了一旁。
推開了陸雄新,田大軍邁步來到門前,低頭一看,頓時愣在了那里,門上的鎖居然是鎖著的。
“草。”
田大軍扭頭看向一旁笑瞇瞇的陸雄新,“你膽兒不小啊?這是要把人家綁架了是不?”
“哎,你可別瞎說啊,本來這就是一間病房,里面沒人,我是打算鎖門就走的,誰知道遇到你了,里面有沒有人我可不知道。”
陸雄新吐出一口煙霧,將嘴里的煙頭吐到了地上,伸出食指來回搖了搖,滿臉認真的表情。
不知道實情的肯定會認為他說的是對的。
看著他認真撒謊的樣子,田大軍握緊了拳頭,強忍著心中的怒氣,“你踏馬趕緊把這門打開,咱們什么事兒沒有,你要是不打開……”
“不打開能怎么地?你能殺了我啊?”
陸雄新將兩只手插在了白大褂的兜里,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神情。
“以前我不知道什么叫人面獸心,現在我算是領教了,就你這比樣的也配當醫生?”
田大軍的后槽牙咬的咯吱咯吱直響。
“哈哈哈,你還真說對了,我就是人面獸心,但是這家醫院離了我還真不行,你說氣人不?”
陸雄新張嘴哈哈的大笑起來,肩膀一聳一聳的,眼角的魚尾紋清晰可見。
看到他如此的表情,田大軍氣的直喘粗氣,“瑪德,我讓你把門打開,聽沒聽見?”
“不可能。”
陸雄新收起了笑聲,聳了聳肩膀,臉上掛著一絲邪笑,做出一副不順從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