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兩瓶吊瓶才打完,陸雄新輕輕拔掉了金剛手背上的針,悄悄的走出了房間冰冠上了房門。
甩了甩有些酸疼的手臂跺了跺有些發麻的雙腿。
扒拉了下有些凌亂的發型,陸雄新看向身后的房門,眼里透出惡狠狠的寒意,小聲嘟囔道:“踏馬的,你們給我等著,這個事兒沒完。”
說完,向樓下走去。
房間內一個黑影從房門邊慢慢摸向吳勛的床位,“哥,我聽見這小子好像是在罵咱們,看來沒收拾服他啊?”
說話的人正是田大軍。
就在陸雄新悄悄退出房間的時候,裝睡的田大軍靜靜的起身,悄悄的向門口靠了過去。
看到田大軍跟了過去,吳勛也坐了起來。
“正常,不用搭理他。”
“哥,你起來干啥呀?”
“我怕你出去再把人揍一頓。”
“我想出去收拾他一頓了,但是我害怕你說我,得先回來跟你說一聲。”
“跟他犯不上,老祖宗是很唾棄為難醫生的人,剛剛給他點教訓就可以了。”
吳勛擺了擺手,重新躺回到了床上。
借著走廊微弱的燈光,看到田大軍高大的身影還站在自己的床邊。
一反常態,吳勛有些奇怪的問道:“咋地了?不困啊?”
田大軍小聲的笑了下,欲言又止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聽到他這不同以往的笑聲,吳勛抬腳踢了他一下,“啥事兒?說?”
“哥,咱們這折騰了一晚上,有點累了,那個、那個……”
“那個個屁,你怎么還墨跡上了呢?說不說?不說滾蛋,我要睡覺,困了。”
看到吳勛的語氣變的有些嚴肅,田大軍輕咳了一聲,有些難為情的說道:“那個,借點錢唄,有點……”
“餓了?”
沒等田大軍說完,吳勛把他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聽到吳勛的問話,田大軍嘴角一咧,笑著“嗯”了一聲。
“這些先拿著,等回學校,我再把你墊的醫藥費給你。”
吳勛起身下了床,從兜里掏出一把錢,也沒看多少,直接塞到了田大軍的手里。
“哥,你說這話不是見外了嗎?”
田大軍半握著手里的錢,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拿著吧好像是要醫藥費似的,不拿吧,自己又說餓了要買吃的去。
“見什么外,你那店賺錢了嗎?人家給你拿多少錢你不知道啊?還花錢大手大腳的,你要是覺得心里過意不去,等你以后賺錢了再給我。”
吳勛沒容他繼續往下說,幾句話將他心里的想法扼殺在了萌芽狀態。
“咋地?還不走?不餓了?”
“哦。”
田大軍本想再說點什么,無奈自己想說的都被吳勛說了,撓了撓頭,轉身向門外走去。
剛走到門口便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屋內,聲音不大的喊道:“剛子?”
“小明?”
過了三四秒,見兩個人都沒回話,田大軍又走回到了吳勛的床邊,小聲的喊了句“哥。”
“嗯?你作啥妖?喊他倆干啥?你自己不敢去啊?”
“呵呵,不是,那個,要不咱倆去吧,喝點?”
“喝什么玩意兒喝,大半夜的,再說你手還沒好呢。”
“我這沒事兒,現在都不疼了,就是有時候挺刺撓的,我現在這只手拿啤酒瓶喝酒都沒問題。”
田大軍抬起自己的右胳膊,五根手指頭靈活的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