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人群聚集在一起。
什么都不做,單單是在那里,就是一群難以忽視的存在。
此刻,政府內,書記辦公室。
“怎么樣?人還沒散嗎?”
肖雙江黑著臉,一只手撐在辦公桌旁,沉聲問道。
通訊員搖頭,有些緊張看了他一眼。
“還沒呢,已經讓人去勸了,可是……”
通訊員頓了一下,繼續道:“可是他們都不肯走,只說要見您一面,讓您給他們主持公道。”
肖雙江差點兒沒被氣笑了!
主持公道?
他天天忙得腳不沾地,江城大大小小的事情要是都找他,他不得累死了?
況且,這種事,怎么主持公道?
難不成讓自己拿錢出來補貼嗎?
肖雙江臉色黑沉,他讓通訊員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仰頭猛地喝了一口,而后看向門外。
“江尋紅呢?來了沒有?”
通訊員點頭。
“早就來了,一直在外面,也是他一直在安排人去溝通,要把他喊進來嗎?”
肖雙江點頭。
“嗯,讓他進來,商量一下這兒,過年了,拖不得,前兩天上頭來了消息,說明年京都來人視察,這個當口千萬不能出亂子。”
通訊要聞言,趕緊點頭,小跑了出去。
沒多大會兒的功夫,腳步聲響起,江尋紅走了進來。
“肖書記?您有事兒找我?”
肖雙江看向江尋紅。
眼前這個女婿,說實話,自己是不滿意的。
二婚,當初過來的時候還帶了一個兒子。
肖雙江自認自家閨女是掌上明珠,千里挑一的好姑娘。
配什么人配不到?
可惜。
當年,自家閨女尋死覓活,非他不嫁,肖雙江沒法兒子,動了點手段,雖然過程有些坎坷,可結局到底是好的。
尤其是這些年來,江尋紅展露出來的本事,叫自己刮目相看。
如今家里頭的開支進項,他足足掌控了二分之一。
算是頂梁柱了。
肖雙江想。
過些年,自個兒退休了,也是時候將擔子交給他了。
“外頭的情況怎么樣了?你下去看了沒?怎么說?這些人到底要待到什么時候?”
肖雙江語氣不悅。
“刁民就是刁民,這是在逼我!”
江尋紅低頭,瞧不清具體神色。
“問了,說是要賠償,要錢,年關了,大家日子都難。”
都難?
肖雙江越發氣憤。
他日子難道就不難了?
眼見著自己年紀大了,家里開支都靠自己,這年頭,大家都窮,沒啥油水可撈。
做的多了,眼睛盯著自己的也多,危險。
而獨獨這制衣廠。
趙利軍是自己一手扶持上來的,服裝行業,活動的金錢多,能夠到手的,安全的資金也是最多的。
誰想到偏偏出了事!
這對于自己來說,可真是雪上加霜!
缺錢?
缺錢找自己?
胡鬧!
“政府如今到處都是虧空,這些年,我為了做政績,不知道往下扔了多少,好不容易過了兩年安生日子,哪兒來的錢賠給他們?”
肖雙江說著,看向江尋紅。
“你呢?今年不是一直都在弄電器廠?錢有沒有?”
江尋紅面色不變,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