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導致利潤減少不少。
不過,謝昭并不擔心。
杭城那地方,自己還是要去的。
他必須抓住風口,在杭城也盡快開廠,買地建樓。
“謝昭。”
張金海敲了敲門,進來,隔絕了外頭的視線。
謝昭一抬頭,看見他,又瞧見他手里抱著的一大摞東西,當下就明白了。
“辭職了?”
他問。
張金海無奈點頭。
“實在是沒法兒了,高志新欺人太甚,這段時間報社里頭他盯得極嚴,你讓我找時機從里頭出來,我覺著現下就是。”
他說著,頓了一下,又看著謝昭。
“怎么,是不是時機未到?”
謝昭一笑。
起身。
將桌面上的賬本和訂單之類的全部收好,而后對著張金海招手,讓他過來。
“一切都剛剛好,是時候了。”
謝昭輕聲道。
張金海走過來,一低頭,就瞧見了那張大紅色的字報。
“省狀元?!”
他驚喜,拿起來,看了又看。
旋即卻又攥緊拳頭,氣得狠狠一拳捶在了桌子上。
“可惜了,現下整個報社都被高志新掌控,而且他現在到處找人,代寫文章,發布抹黑你的消息。”
“原本我還能周旋一二,可惜他變本加厲,連稿子都不讓我寫了,我現在也辭職了,沒法兒給你伸冤。”
張金海雙目赤紅,看向謝昭,道:“你想到什么好法子了嗎?接下來這一場仗,可真是難打啊!”
謝昭清點桌面。
指關節叩在桌子上,發出清晰的脆響。
他面容清俊,可周身上下卻透露出一股子和他年紀不符的老成。
“仗再難打也要打。”
謝昭笑了笑,可笑意不達眼底,道:“是時候反擊了。”
“而這,就是我們的依仗。”
張金海順著謝昭的視線,落到了那張大紅字報上。
他愕然。
隱隱約約間,卻好像明白了謝昭的做法。
而那邊,謝昭拿了紙筆,又找了一張大紅色的紙張,坐下來,抬手就寫。
“報社是什么?是文人的刀,是整個江城人民的眼鼻。”
“高志新有恃無恐,以為掌控了報社,就管住了整個江城人民的眼鼻,逼著我在江城待不下去,自己離開。”
謝昭道:“可哪兒有這么簡單容易的事?”
他最后一筆落定。
吹了吹上面的墨水。
張金海過來一看,卻發現是一張告示。
“分享經驗?演講會?”
張金海遲疑了一下,可很快就明白了其中關鍵。
“你,你這是要借著演講會,來提這件事嗎?你這樣未免太大膽了!”
謝昭卻笑著道:“大膽?我膽子再大,能有高志新大?”
“政府部門,一人獨裁,這和過去的官老爺有什么區別?”
“我就算是省狀元,又能如何?被冤枉,被潑臟水,求人無門,官官相護,他簡直只手遮天。”
“你想想,就連省狀元和這么多廠子的老板,都被逼到這一個地步,那這江城政府,江城日報該有多腐敗?”
張金海一下子就明白了。
這段時間,他也納悶。
謝昭從來不是什么軟柿子。
不然的話,怎么可能一路從石水村那種小地方,走到如今的地位。
可高志新這段時間一直出手為難。
在面對高志新抹黑的時候,他居然壓根全盤接受,一點反抗的舉措都沒有!
好像真的就默認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