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在任何年代,只要是和部隊扯上關系,都值得讓人敬佩。
謝昭點頭。
“不過這種關系,能不用就不用,和欠人情沒什么區別。”
謝昭笑了笑,將紙條又收進了自已的懷里。
“總之,店鋪的事情我來解決,大哥,你回去之后,做點兒準備工作,店鋪的問題解決好了,我立刻通知你。”
得到了謝昭的這話,謝誠當下也松口氣,心放回了肚子里。
二人吃飯。
又聊起了青銅鼎,一頓飯結束,謝誠帶著喜寶兒樂寶兒在院子里玩耍。
謝昭喊住了魏慶之。
“老師,這是肖富春肖院長讓我帶給您的。”
肖富春。
魏慶之頓了一下,伸手接過。
“任命書?”
魏慶之沉默不語,神色稍稍認真,將三張文件仔仔細細看了一遍。
良久,他放下文件,伸手揉了揉眉心。
“老師,您要是不愿意去,我就替您回絕了他。”
謝昭輕聲道。
對于謝昭而言,他從來不是什么心胸寬闊的好人。
如果是他。
清北當初的做法,那就是對不起自已。
也就是仇人。
這一份任命書,說白了,那是軍方給清北的壓力,他憑什么幫忙?
他可以家國情懷,可以為家國努力。
但是有一個前提。
對得起自已。
所以。
如果是他,這一封任命書,他不會接。
謝昭的話說完,魏慶之和他相處這么久,當然也知道他的意思。
只是。
下一刻,他笑了笑,將文件認認真真收好。
“為什么不接?”
他道。
“當初清北……”
謝昭忍不住開口。
魏慶之卻伸手,輕輕擺了擺,打斷了他的話。
“當初的事,也怪我怯弱心軟,年少重情,總覺著別人能和我一樣,惦記著我的好,做事會有最基本的底線。”
“可是后來我吃了虧,又驚覺此消彼長,這種無謂冗長的繁瑣事,已然消磨了我最好的時光,實在是不劃算。”
魏慶之的聲音很輕。
風卷過他花白了一大半的頭發,露出那張早就不再年輕的臉孔。
到了知天命的年紀,曾經很多想不開的,執著的,都已然被時間磨平,消失在歷史塵埃里。
都過去了。
這幾個字的分量,只有時間能稱清。
“國耳忘家,公耳忘私。”
魏慶之笑道:“明天你和我一起去。”
謝昭一愣,旋即點頭應下。
“好。”
……
翌日。
周六。
謝昭起了個早,買了早飯回來,文秀過來和自已請假。
“今天周末,我想去學校里幫田寶收拾收拾。”
文秀有些為難。
“要是你們有事的話,我過些天去也是一樣的。”
林暮雨將喜寶兒樂寶兒放在小推車里頭,笑著看向文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