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道的判斷,基于付茹的那種詭異的狀態,但實際上,從另一個角度出發,其實并不需要一定要討論她到底是處于什么狀態。
只需要認清一個事實,那就是她和干尸不能夠同時在眾人的面前出現,思考這其中的原因,便可以得出一些猜測。
為什么不能夠同時顯形如之前極道所說的那樣,要么是時間限制,要么是空間的限制,但是空間的限制有一個最大的問題,那就是極道他們可以湊近去觀察這干尸。
而且極道的異次元對于時空的擾動是極其的精準的,他并沒有感受到有什么空間的扭曲,如果是有一層無法突破的空間,那么異次元應該能夠感受得到,但是沒有,所以極道自然也就將注意力放在時間上了。
時間相較于空間,自然是極其的隱秘,極道的異次元也大多是空間的用法,他也沒有嘗試過,在時間上有什么作為,而且他現在也不知道異次元會不會在時間層面有什么“被動技能”。
如果是時間的限制,那么就有一個很顯然的結論。那就是,不同時空的人無法在同一個時空顯形。
很容易理解,那就是一年后的自己無法出現在現在的這個時空,也就是說一個時空之內無法出現兩個完全相同的人,當然,時間類型的神技就是能夠打破這種不可能,但在這里恐怕也沒有人會用這種時間神技。
順著這個思路往后推,那就是說,那個干尸,是另一個時間點的付茹的“狀態”,他們不需要知道這個狀態是怎么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明白這一點就可以了。
“那照你的理解,那個干尸是幾十年之后的付茹的狀態而她無法和現在的付茹出現在同一個時空。”
“對。照這個推斷,付茹說她無論說什么我們都聽不到就是因為這個時空出現了干尸,擾亂了她的聲音。用淺顯易懂的話來講,她當時處在一個生死的疊加態。”
“疊加態”
“嗯。就是不能說是存活的,因為那具干尸如果沒有消失,她就不可能在這個時空顯形,但也不能說她死了,畢竟她的確活著。”
“世上真的有這種東西存在嗎”
“世界之大,遠超我們的想象。一定有的。”
極道肯定的點了點頭,古桐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何如此確定,但極道既然能夠說的頭頭是道,自然就比他更懂這方面的東西。
“到了干尸出現的時候我們驗證一下就可以了,如果是一個個體無法出現在同一個時空之中,那么明天我們埋葬的付茹就會消失,那具干尸也會出現。只不過,這次它或許不會消失了。”
極道嘆了一口氣,對于付茹,他也不能夠說抱有什么太多的感情。但畢竟是曾經一起的隊友,無論是任何一個人恐怕這個時候都會感到有些悲傷。
按照極道的理解,這就是“墓志銘”,就像在墓碑上刻印著的墓主人的事跡一樣,預示著你會如何死去,以一個何等的姿態。
但極道擔心的不是這個,如果只是一個預告那就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因為只是預告的話不會死的人也就不會死,不會有什么多可怕的事情發生。
可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不只是這樣。
這不是簡簡單單的墓志銘,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個預告,因為那些骷髏在付茹死后也是隨之消失了,如果要說這只是一個巧合,打死他都不會相信。
預告,也有可能是另一種無法理解的“命運”。
被一股莫名力量強行推動的“命運”,這才是真正可怕的事情,所以極道才會用墓志銘,墓志銘,是只有死人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