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當鐘離愿將要離開之時,一道低吼聲卻傳進了他的耳中。
“是你。是你出現之后主上才有了那樣的巨變一切都是因為你”
對于主牧而言,蠱帝的意義其實很復雜。毫無疑問蠱帝對他有恩,就算蠱帝一開始只是打算利用他,那他也依舊對他有恩,他依舊是那個改變了他一生的人。
在鐘離愿沒有出現之前的蠱帝,就算是再怎么“兇狠殘暴”也依舊是隱藏起來的,就和藍溪的時候一樣,無論他的本性如何,他無論再怎么自私,至少他對于身邊的人,對于他們也算作是仁義。
但自從這個人出現之后,一切都變了,他變得一意孤行,變成了一個在主牧的認知之中徹頭徹尾的怪物他曾經發過誓,如果有機會,一定要手刃這個人,是他將無數人推進了深淵之中,是他破碎了一眾人美好的幻想
他再不猶豫,向前踏出一步,氣勢也在這一瞬間爆發到了一種極致但面對著性命威脅的鐘離愿卻是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是的,他根本就不怕主牧的暴起發難。
噗
從主牧的口中忽然噴出了一口鮮血,他整個人在空中仿佛被什么東西砸中一樣,直接迅速的墜落了下來,只見到在他的胸口如同有一個東西突然炸開一樣直接出現了一個破洞
而他趴在血泊之中惡狠狠的看著鐘離愿,但對方的眼神不曾有過任何的變化,應該來說以他對于主牧的了解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他微微一笑,繼而伸出了手掌
“我已經提醒過你了,既然你如此不識抬舉,那就去死吧。”
但就在這一刻,忽然一道淡藍色的光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之中并在瞬間便將主牧直接卷走,他緩緩放下了手掌,嘴角微微的上揚。
“鐘離愿沒有和我們一起同行嗎”
“呵。他也是個聰明人,他知道我們獸族最討厭這種墻頭草,估計他也明白跟了上來自己會是一個什么下場吧。”
“既然你們厭惡墻頭草,為什么不在剛才就把他殺掉”
古桐這個時候已經有些神情恍惚,他背著如式,一想到之前在一起的一眾人現在就鐘離愿居然還活的那么“逍遙自在”。心中就氣不打一處來,明明,他應該才是最應該死的那一個。
“你就想這么對待你們的救命恩人嗎如果不是他,你們很可能要全部死在那里。”
“救我們的不是他”
古桐的雙目血紅,他看著如式更是緊咬了牙關,虧如式這個小姑娘之前還傾心于他,但是沒有想到這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白眼狼
“呵。其實并不是我們不愿意殺他,而是不能。在最開始他和我們聯系的時候,就提了一條,如果他不想繼續走下去了,隨時都可以退出,我們無權阻攔。”
“不過你放心,因為有協議在先,我們當然不能在明面上干掉他。但人都是可以死于意外的,對嗎”
千璇此刻還要極道扶著走,不過雖然狀態很差現在有了獸族頂尖強者的加入,之后他們也沒有什么出手機會了。
他們聽到這話自然也是心中一緊,恐怕作為獸族的內衛,作為龍神直接命令的最強隊伍,他們已經在私底下干了不少這樣的事情,沒有辦法,無論在哪一個地方,想要權利集中化都需要排除異己,這是不可能缺失的一個過程。
“如此甚好。”
“你呢墓派的族長,我記得按照你們的規矩,這個時候已經沒有繼續前進的必要了。”
既然和鐘離愿有協議,而且他們又是獸族的核心成員,對于墓派當然或多或少也是知道一些的。一般而言,有著減員的情況下剩下的活人就不會繼續前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