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愿”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一驚。但其實藍溪也并不意外,她第一次發現這件事情的時候內心也是極為震驚的。
她知道蠱帝的旁邊后來出現了一個人,也正是那個人出現開始,蠱帝有了巨變,這一切必然都和他有關。
“你之前怎么不說”
“是主牧告訴我的。”
如果藍溪在一開始妖獸兩族的內衛都沒有出現之時就知道鐘離愿是那個人,那她必然會竭盡一切手段干掉他,雖然藍溪也沒有見過當初的鐘離愿。
“這不對啊。鐘離愿和我們上一次合作已經有幾十年了。如果按照你這個說法,鐘離愿來到這個時代必須靠的是那個彩色繭蛹,但他為什么會早蘇醒那么多”
古桐提出的問題很尖銳但卻很說明問題,現在已知的情況是,這個彩色繭蛹是不會自己破碎的,只有當有外力存在的時候才會破碎。它是不可能比如說是約定一個什么時間剛好破碎。
鐘離愿如果是那個時代的人,那么他是怎么放出來的,或者換一個說法,他是被誰放出來的
這是一件細思恐極的事情,很有可能這意味著還有一處他們從來不知道的敵人。
“斐神會”
如果在這個時代仍有斐神會的殘黨,那么一切就可以解釋的通了。蠱帝和斐神會的關系不一般,肯定不會是什么普通的“教眾”這類。
“幾十萬年前的布局,直到了這一刻才顯露出來嗎呵,的確是他的作風。”
藍溪冷笑一聲,在場的人沒有人比她更了解蠱帝的可怕。即使是在她存活下來忍辱負重,也沒有完成報仇的愿望。那是壓倒性的力量和碾壓的對局勢的把握力,藍溪深知自己根本不可能是蠱帝的對手,所以她必須要聯合一些人。
“一切都是被設計好的嗎”
所有人圍坐在一起,但任誰都能夠感受得到,這空氣之中緊張的氛圍。他們要面對是一個那個時代的超級強者,甚至于說他的手已經伸向了現在這個時代。
“那鐘離愿到底是”
“幾十年前,這個世界上還沒有古帝墓記,但鐘離愿肯定知道蠱帝墓的存在。或許他也知道,對于這種神庭級別的古墓,這個世界上能夠有膽量進去的只有你們墓派,所以說”
極道的解釋令古桐卻是無奈的一笑
“他一開始認識我們,就是抱著這個想法嗎”
但此刻的古桐,已經沒有了當初那種被欺騙的憤怒。相反,他現在無比的冷靜,甚至在得知了這個信息之后沒有憤怒,反而是越發的冷靜沉著,因為這更加的堅定了他的信念,報仇的信念
是啊,只要一次精彩絕倫的機關術就能夠讓墓派的人想到他。從而邀請他進入蠱帝墓,這無論如何都是一筆不虧的買賣。只能說,鐘離愿的狐貍尾巴實在是藏得太好了
“你們有沒有想過另一個問題如果按照這個說法的話,鐘離愿提前蘇醒,那也是蠱帝的授意,但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什么讓你們進他的墓”
其實不僅是千璇,也有其他人想到的這個問題。但面對這個問題,他們卻不能做出一個明確的答案,不,或許是不敢。
蘇醒的鐘離愿,一定是在執行某一項計劃。一個早就已經在幾十萬年前制定好的計劃,雖然他們無法窺見計劃的全貌,但想來都不會是什么好事。
但這個時候,眾人的思緒又被藍溪的聲音打斷
“不。或許不是蠱帝的計劃,而是鐘離愿的計劃。”
“你們不要小看了,你們好像一直認為他是蠱帝的一個手下,所以他執行的什么,其實都是蠱帝的意志。但據我了解,這個人同樣深不可測,換句話來說,他或許是和蠱帝一樣的怪物。”
“你的意思是,還有一種可能是。他讓我們進入蠱帝墓以此來給自己謀利”
“有這個可能,我雖然沒有具體的見過他。但關于他的種種傳聞,我都毫不懷疑這是一個和他同等可怕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