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所作所為均是施舍嗎」
「是也不是。就算我不是修士,但不妨礙我對一些修士感興趣,并不是一視同仁。」
「有些人天生就站在一個其他人望也望不到的高度上。就像是這比賽里面的修士,在他們獲得魂力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和這個世界的絕大部分人不是一類人。」
「但是極道,相對的強大導致相對的尊敬。絕對的強大導致的卻是絕對的敬畏和恐懼,千百年來,從沒有人一騎絕塵。倒不是說真的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人,只是這樣的人,大多都是中途夭折了。」
這就是修士界,要說這億年的修士傳承,無上神難道真的是一個頂峰,就沒有任何人比他的天賦還要強大,其實很難說。甚至神途可以說,一定有,但是卻沒有在歷史之中留下過任何痕跡。
只有絕代雙驕的時代,群雄并起的時代,而沒有一家獨大的時代。這就是修士界,絕對的強大導致絕對的敬畏和恐懼,在這個世界,根本就走不到最后。
極道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是他有些不明白,神途在這里提這個的道理。
歸根結底,掌控力量的終究是修士,終究是人,是人就會有不足。誰也不知道當一個人真正成為遠超越所有人的天下第一時會發生什么事情。
是人就會有聯系,是真正絕頂的關系緊密之人,怎么可能和其他人一樣呢最終的導致的結果只有一條,那就是整個修士界普遍不會讓這種事情存在,人失去制衡的結果,一家獨大一定是必然的結局,即使可能這個天下第一并不想要讓這種事情發生。
而且真正的問題在于,天下第一是神的這種情況幾乎不可能發生。
一個人如果要走向遠超所有人的天下第一,怎么可能不為任何人,能夠平等的對待這個世界上的所有生靈,就像是天道一樣,充滿著神性,這本來就是一個偽命題。
「你不覺得,修士越是往上,越是提高對于道的敬畏,越是降低對生命的敬畏嗎因為舉手投足之間,萬千的生靈便如同灰燼一般隨風散去,越是往上,越不像是人,越像是神。」
極道默默的閉起了眼。
「你想要說什么。」
「想要真正跳出修士界的極限,就必須要變成神。人是走不到最后的,如果一個神,卻不斷的向著人的方向前進,你不覺得是一種退步嗎」
神途也是默默的笑笑,當然兩個人都心知肚明,神途在說什么。
「你引導著我一步步成神,有沒有考慮過,你自己也在逐漸的向人靠近呢」
極道的這一句話倒是令神途眼中的目光一閃,極道也是微微一笑,神途這個時候也是奇怪的笑了笑。
看似極道有所反擊,但神途自己明白,極道所謂的自己這種趨向于人到底是因為什么。他和極道還是不一樣,在南海一行之后,他意識到了這一點。
神途起身。
「成神之路就在眼前,已經為你擺好,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以后可能也不會出現,有如此充足的理由。」
這一句話之后,神途便是消失了。
極道知道他此行來的目的,他提醒自己,還有這么一種選擇。
但其實不需要他提醒,極道自己也能夠想得明白,這種選擇到底對于他而言,好處有多大。
天弦是靈的這個消息,是在那竹簡之中得知的。他不知道竹簡的主人有什么目的,但是他能夠感受的出來,這竹簡的主人對于自己的這種「關切」,讓他分辨不清對方的立
場。
而這些年關于「靈」的信息,無一不是無惡不作,他們是入侵者,毫無疑問的這個世界的入侵者,并不屬于人類,不屬于這個世界生靈的一個群體,每一個修士,都有義務斬殺他們。
充足的理由,無比充足的理由
可以擔保他從一個萬人唾棄的無所不用其極的詭道修士變成一個忍辱負重,心系天下的完美英雄。
當對于一個人的主觀印象被改變,所作所為都不需要去解釋。
極道甚至能夠想到會出現什么情況,他后面一定不可能是「純粹」的詭道修士,他是能夠統領兩者的絕世天才,那樣大放厥詞的目的,其實只是吸引天弦對她提出生死戰,而后揭露靈的陰謀而已。
只要有一個身份,一個能夠被所有人所稱頌的身份。所有的行為自然都會被美化,至于理由,有的是理由,只要能夠說服自己就已經足夠了。
至于這具殘破的身軀,只要解構還在這里,他就可以拿的回來。只要他是英雄,一定能夠拿的回來
極道想到這里也是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好機會真是好機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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