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鈴，你和姬無空一樣。將生命的意義早就交給了別人，這樣怎么可能會獲得真正的自由，能夠拯救你的，只有自己而已。”
神途并沒有進一步的行動，以她對于銀鈴的了解，在這陣法被摧毀之時，她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斗志和毅力，本來強撐著她走到現在的就是拼命要戰勝他的這份決心，希望是很脆弱的，看著很堅強的人在心中的意念被摧毀之后會在瞬間變得無比脆弱。
“嗯？”
看到視野盡頭的那個踉蹌著站起來的身影，神途的嘴角也是微微一揚：
“極道，即使是這樣也想著要阻止我嗎？”
極道此刻也處在極度的震驚之中，本來局勢看著已經對他們有利，失去了那層不可被擊破的防御之后，即使所有人單打獨斗都不是神途的對手，但他的力量終究是有一個極限，抵不住所有人的合擊，可惜一切都在那深不見底的黑暗之中土崩瓦解。
即使是這樣恐怖的陣法，也承受不了這樣的能量而崩潰，這已經不是這個境界的修士能夠做到的了。
“那是一個世界嗎？”
“是虛世界。”
只要這個回答就已經驗證了極道心中的猜測。是的，他怎么之前沒有想到，虛世界最強大的能量不是對于各種法則的復刻，它的運行本就是這個世界上堪稱是最強大的法則——世界的意志，此即命運。
極道知道，他們這個世界是一塊極為龐大的“平面”，但事實上這種結構不夠穩定，真正穩定的應該是像天上的星辰那樣的球形，而自然的演化最終變為了這種形態，只能夠解釋為這就是天道的偉力。
創造而出的虛世界，最初的形態正是一片虛無，之后造物主在其中創造了無數的星辰，這些星辰彼此對碰，互相融合，最終才成為了今天這一片無比龐大的大陸，而其他“幸免于難”的星辰，才是今天抬頭所能夠見到的星空。
這既是虛法則的最終形態，即為宇宙演化的規則。在此命運的洪流之下，任何的力量都顯得太過的渺小了，而神途也不需要推動萬物演化，因為一切自會自動朝前，自會抵達他們的歸處。
剛才的一切，是虛世界的創生直至毀滅，一個世界的容量，即使是創造而出的虛世界，又怎么可能是一個陣法能夠承受得住的。
“對你的消耗也不小吧。”
神途沒有否認，這其實是毫無疑問的，畢竟是壓箱底的絕招，是以虛法則的力量直接捏碎前方的一切。他自己也吃不消，所以當時對破軍，他已經是獻上自己最高的敬意了，是姬無空的那一部分在起作用嗎？
“你還想再繼續嗎？就在我的面前？”
極道自己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他還是往前跨出了一步。
其他人都已經油盡燈枯了，他也該拿出一些視死如歸的態度。
“為何？你們都不會死，為何執意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