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點頭,“不知道您想做什么,但我大概能猜到您想怎么做。”
丁睿苦笑,“你能理解就好。”
“說真的,連我自己也不知道,這條路能不能走通,又做的到底對不對。”
“可是沒辦法,萬事開頭難,這事總得有人去做。”
“上次去天州參加姜家的壽宴,也是師母發話,我不得不有所表態。”
“本意嘛,我是希望能夠化解你和姜家之間的恩怨。”
“現在看來,是我想的有些單純了。”
“你跟姜家之間的恩怨,恐怕不是因為姜海潮那么簡單吧?”
李東點頭,“沒錯,我跟姜家之間的恩怨,確實不是一杯酒就能解決的。”
“如果只是我個人的恩怨,肯定不會讓丁校長為難。”
“我跟姜家的恩怨是立場問題,我李東不敢說自己完全正義,但我最起碼問心無愧。”
“事情后來的情況,相信您也有所聽說。”
丁睿點頭,“沒錯,我專門了解了天州那邊的情況。”
“當時你在追捕通緝犯的時候,聽說有一名江北分局的刑偵大隊長在背后對你開槍?”
“事后,這名人員還自殺了?”
李東應承道:“沒錯,確有其事。”
“這名大隊長,就是姜志陽的手下!”
丁睿瞇了瞇眼睛,沉默片刻這才說道:“幸好那天我及時抽身而退,沒有牽扯太深。”
“否則的話,那可真就是助紂為虐了!”
“李東,太多的承諾我給不了你。”
“但是我可以保證,從今天起,姜志陽的事,漢大幫絕對不會插手!”
李東領了這個人情,“這就足夠了。”
“沒有司法系統的人從中掣肘,我調查起姜志陽的事就會輕松很多。”
話題的最后,不可避免地聊到了李峰。
丁睿當場表態,“李東,你要走的路,我幫不上你太多。”
“我唯一能夠幫上忙的,就是替你照顧弟弟。”
“你在天州的情況,你自己也清楚。”
“那些人敢指使一名刑偵大隊長對你開黑槍,恐怕也不會放過你的家人。”
“李峰被我收做弟子之后,我會對他關照。”
“只要有我在,有漢大幫護著,絕對沒有人敢動他。”
“到時候,省城這邊你就沒有任何后顧之憂,盡管把精力放在天州就是。”
李東再次端一杯酒,“丁大哥,這個人情我領了!”
丁睿擺手,“我不需要你領我的人情,但我需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李東問道:“丁大哥,有什么話您盡管直說。”
丁睿語氣復雜的說道:“李東,我也不拿你當外人,跟你說幾句掏心窩的心里話。”
“吳瑞乾教授是我恩師,在學術方面,我對恩師絕對佩服。”
“當年我也是因此,拜入恩師的門下。”
“只不過恩師近些年來開始追名逐利,路也越走越偏,做出了一些我不能茍同的事。”
“我是恩師的徒弟,只能規勸,但我沒辦法阻攔。”
“如果,我是說如果。”
“如果將來有一天,我恩師也像姜志陽一樣,站在了你的對立面。”
“我希望,你能看在我對李峰一番教導的份上,在處置之前跟我打個招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