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直接打電話給康凱,就說是我安排的。”
掛斷電話,顏卿給炊事員和青皮發個微信,讓他們幫忙調查那些人的去向,又給縣公安局長康凱打了電話,康凱倒是十分慷慨,一聽說是梁有民首肯,胸脯拍得嘎嘎響,電話這頭的顏卿都聽的一清二楚。
“不知道梁縣長要給王亞子安排到縣局哪個部門?”
畢竟這是上面領導知道的,現在的康凱可謂緊緊抱住梁有民的大腿,他也對這個顏卿與梁有民的關系十分好奇。說是詢問縣長的安排,說白了就是問顏卿的意見。
顏卿思索了一會兒,豁牙子的崗位必須可以配槍,必要時可以增援自己,經過今天的事情,顏卿已經明白,對面不止是流氓團伙這么簡單,敢肆無忌憚地攻擊國家暴力機關,肯定有組織犯罪團伙。
“刑偵大隊或者特警大隊吧。”
安排完這一切,顏卿踱步走到辦案區,打算看看審訊進度,誰知剛邁進門,就聽到段黃毛在訊問室叫囂:
“我告訴你們倆,別以為那個姓顏的小年輕能罩住你們倆,等我出去,小心你們的家里人。”
負責審訊的是教導員張春雨和一個剛分來的新警,張春雨一拍桌子,大喝道:
“段長春,我勸你老實點,進了這屋,可容不得你猖狂!”
黃毛呸了一聲,用眼皮不屑地夾著張春雨,輕蔑道:
“嘖嘖,我說張教,咱們也算老相識,你還真以為你家住哪我不知道?我告訴你,就連你那上初中的閨女,我都見過!”
這可是赤裸裸的威脅了,張春雨氣的直哆嗦,倒不是害怕,而是沒想到這黃毛竟然拿家人來威脅自己,一時間語塞,不知道如何回答。
黃毛以為自己恐嚇有效,他心里也極其鄙夷張春雨,這個老好人教導員,就連許多民警都瞧不起,跟誰都沒紅過臉,別人懟他,甚至他都不會還嘴。
“切,還是這樣,沒點長進,我說新來的小年輕,你可別學你們張娘娘,連卵蛋都沒有。”
曾幾何時,張春雨也是血氣方剛的青年,剛分到黃松鎮派出所時,也想干一番大事業,當他干勁十足地將許多黃松鎮流氓抓回派出所后,各種大大小小的領導就或指示或暗示,最終在上一任所長的命令中,這些人無一例外,全都被放了出去,反而受害人抓住他不放,有上訪的有蹲他下班辱罵他的。
時間一長,他也失去了工作熱情,變成了黃毛嘴里的張娘娘。
小年輕哪見過如此囂張的流氓,在派出所還敢辱罵二把手,呆愣在那,張春雨氣的臉色漲紅,黃毛看他那樣,心底更加鄙夷。
“咋地,還想打我啊,你敢動我一根汗毛,信不信明天你姑娘就被人糟蹋!”
“我草泥馬!”
張春雨紅著眼睛,撲過去要痛揍黃毛,顏卿在門外聽的真真切切,既憤怒于黃毛的囂張,又在心里暗暗提高警惕,此時他聯想到自己被暗算時,那人警告自己的話。
砰!
門被顏卿一腳踢開,他沖過去將張春雨拉開,看著這個紅了眼的教導員,顏卿心中一動,心想如果張春雨和對方同流合污,那么一定不會發生這件事,黃毛敢威脅,那么二人關系一定不好,這側面說明,張春雨,并沒有卷進富強集團。
看來他是一個可以拉攏的人,他一定知道近些年,平安村乃至黃松鎮許多秘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