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卿還想再說什么,被梁有民連踢帶打罵跑了出去。
唉!
重重嘆了口氣,顏卿忽然對未來有些迷茫,他胡亂在縣城開車亂轉,不一會就到了曾經和鐘曉丹坐了一夜的地方。
心情低落的顏卿想給鐘曉丹打電話取消赴約,后來想想,那樣太不地道,怎么說都要見一見,并且感謝一下自己的救命恩人。
顏卿開車到一個花店,在哪胡亂轉,他哪懂送什么花,直到一位漂亮的女服務員來詢問,顏卿才說:
“我要送花表示感謝。”
“哦,對方是男性還是女性。”
“女生。”
“這邊推薦送郁金香,如果是女孩子,可以和玫瑰混搭。”
“不不不,不用混搭,我們之間純潔的很。”
說完這話,顏卿都覺得不好意思,真夠不要臉的,還純潔的很,該看的不該看的,該摸的不該摸的,自己可一點沒客氣。
服務員也經驗豐富,看顏卿像個純情小處男,臉上一會猥瑣一會幸福,就知道他送花的女生,肯定和他不清不楚的,于是自作主張,在這一大捧花里,摻了一半的玫瑰。
要說在野外,顏卿能分辨什么能吃,哪里能找到水,無煙灶怎么搭,可對這種對生存一點用沒有的東西,他是十竅開了九竅,一竅不通。
將花放在后座,顏卿撥通鐘曉丹的手機。
“什么?你在上次坐了一夜的地方?”
顏卿沒想到鐘曉丹竟然已經到了,也第一時間到了那里。
今天的鐘曉丹,腳踩長筒靴,身著黑色長款風衣,長發被風拂起,御姐范的她,卻戴著一對星黛露的耳包。
顏卿心中某根弦被異常撥動,他從后座拿出花,送給鐘曉丹,從口袋里掏出那枚破了洞的金屬牌,感激地說:
“謝謝你曉丹,如果沒有它替我擋下子彈,我就死了。”
鐘曉丹摘下手套,接過這一大捧花,眉眼含笑,尤其是看到隱藏在郁金香中的玫瑰,不由心臟亂跳,雙頰浮起兩團紅暈。
顏卿還以為臉紅是風吹的,趕緊拉開車門,讓她上車。
鐘曉丹不知顏卿是何用意,郁金香里混搭玫瑰,難道是暗示自己?
顏卿開車到山河縣最火的飯店,結果被告知沒有位置,鐘曉丹也沒想吃什么山珍海味,于是拉著顏卿,走到不遠處的一家小飯店。
酒半醺,更漏分;
月影觀堂前,好奇落窗邊;
燈下俏佳人,低頭自顧憐;
花滿市,月侵衣;
倩影搖,塌下顛;
燈停漸晚,抱影而眠。
…………
第二日,顏卿在酒店醒來,一摸旁邊,已涼。
唉~
到底是讓她給我睡了。
撥打鐘曉丹電話,電話里傳來無法接通的聲音。
情債難還,情債難還~
不行,這娘們睡了自己,難道就這么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