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學員警不假思索問,曹恩瑋對這幾個小孩兒倒是脾氣甚好,耐心地解釋道:
“讓你這么做,自然是有這個道理,以后上班,千萬記住,凡事多請示多匯報,千萬別自作主張,明白嗎?”
看幾個年輕人一副高山仰止諱若莫深的樣子,曹恩瑋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忍不住開始賣弄起來:
“這個新來的副局長和咱們的大局長不對付,是轉業到公安的轉業派?你們以后如果有機會到公安廳上班,一定要記住,那里分兩個派別,一個是轉業派,另一個是公大派。”
“為什么?都是工作為什么要分派?大家吃著火鍋一起唱著歌難道不好嗎?”
“還不是因為這迷人的權力在作祟。”
看幾個小孩不懂,讓曹恩瑋忍不住想起了自己實習時的青蔥歲月,不管什么事都喜歡問師父,師父也是不厭其煩地給他解釋,手把手帶他入行。雖說現在他已經脫離一線,可那份師徒情誼永恒。
“本來公安工作上升渠道窄,領導職位少,咱們這種警校畢業的全靠熬才能有一線機會。結果這群臭當兵的,就像另一個轉業的副局長顏卿,拼命地擠進分走一杯羹,留給咱們警校畢業的不就少了嗎。”
幾個小孩兒終于明白,原來是權字迷人眼。蛋糕就這么大,分的人多了,自然會讓許多一心向上爬的官迷不滿,于是乎各個團體就自發組團取暖。
大家都是一個學校畢業的,誰當這個官,怎么說都是肉爛在鍋里。結果現在便宜了外人,當然令他們非常不爽。
……
顏卿走進看押趙全虎的屋子,看著他痛苦的樣子,心中沒有一絲憐憫。
“顏局,別進去,這小子故意在屋子里大小便,弄的賊埋汰,我找個人先清理一下。他最開始還裝作一副很難受的樣,我堅決沒信,就讓他這樣待著,媽的,我聽說這個王八蛋竟然害自己人,真是該死!”
負責人朝趙全虎吐了一口就離開了,顏卿心想這可不是他故意弄的,而是確實控制不住,現在他的五臟六腑都在異動,那份難受可不是裝的。
走到趙全虎面前,蹲下來,看著虛弱的趙全虎,顏卿小聲說:
“怎么樣,這三十多小時好受不?是不是有一種餓的吃不進飯,控制不住大小便,從里疼到外,渾身沒一個好地方的感覺?”
趙全虎點頭,張張嘴卻沒說出話。
“說不出話了吧,沒事,這只是開始,接下來的四個小時才是考驗你的時候,只要你能挺住,我就放了你。你也算幸運,這是我發明的酷刑,名字叫清流。清醒地感覺到一冷一熱在經脈里流動。一會我給你行一針,你的敏感度增加一倍,疼痛感也隨之增加一倍,不過你不會死,出去之后,每天的子時到午時,也就是1點到13點,都會這么疼。”
趙全虎滿眼恐懼,如果讓他這么生不如死地活著,還不如直接死了,實在太疼了。
“那四名之春省警察臨死前遭受的痛苦,我會讓你分期償還的,你千萬別承認,我還是喜歡你之前那桀驁不馴的樣子。”
“放~~了我~”
“放了你?你不說四十八小時嗎?再堅持一下。我現在好好奇,一個成年男性能堅持多久這種疼痛。放心,你絕對死不了。”
近奸近殺古無訛,惡人自有惡人磨。對付這種徹頭徹尾的警界混蛋,必須讓他痛,讓他怕,讓他絕望,才能保證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