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吧,一沒癥狀二沒發病。”
顏卿跟在鄭老身后,看彭蠡濱似乎對治療這事比較抗拒,于是將彭蠡濱按在沙發上,學著彭的語氣強硬地說:
“讓你治你就治,哪特么那么多廢話。”
見他還要多嘴,顏卿偷偷將準備好的銀針扎在彭蠡濱的脖頸,就聽一聲“哎呦我操”,彭蠡濱倒在沙發上。
“活該,好說你不聽,就別怪老弟用點手段了。”
這情形,把在場所有人的下巴驚掉,針灸可以緩解痛苦,活血化瘀,甚至治病救人這都可以接受,但一針將人扎昏扎倒,確實有些匪夷所思。
“小顏這手至少二十年的功夫啊,我現在對你家傳醫術更感興趣了。”
鄭老是大行家,看出顏卿這一手的門道。術業有專攻,他精通藥石,對針術只能說比一般大夫強點,他也沒想到,顏卿下手穩準狠,膽大心細,就連頸部大動脈旁邊那根非常難尋的經脈,都能被顏卿一針入里。
“在部隊時,我經常拿他們練手,彭哥身上的穴位,我閉著眼睛都能找到,換個陌生人,我可就不敢了。”
等進了里面的病房,彭在安的情況,著實嚇了所有人一跳,這才一周未見,彭在安的頭都無法動彈,除了能對外界作出反應,活脫脫一個活死人。
顏卿心想怪不得周一彭蠡濱找自己取虎骨時,提到外人對彭家的態度,就憤憤不平,原來彭參謀長已經這個樣子。
心中突然一陣莫名難過,一個大家族,主心骨如果突然出了問題,竟然這么快就樹倒猢猻散,今天是周六,除了彭蠡濱和彭總長的夫人華美欣,這里竟然一個和外人都看不見。
“看來別人對鄭老治病,也持懷疑態度。”
鄭老聽顏卿這么說,突然呵呵一笑。不知為什么,病房里所有人都覺得鄭老忽然氣勢發生變化,整個人無比自信起來。
“小顏,今天就讓咱爺倆給他們露一手,信不信下周六,這病房里將有許多來探望的人。”
風至突然激動起來,鄭老六十多歲時就是zy保健委員會的中醫專家,風至曾多次親眼目睹鄭老治病時的風采,看著當年的老領導神采依舊,他也精神大振。
“對對,對,鄭老永遠都是這么自信滿滿,今天咱們都是奇跡的見證者。”
鄭老走到彭在安床邊,仔細把過脈,細細品了一會,又在百會穴脖頸處小腹腳心處查看過,對顏卿說:
“小子,彭總長的情況已經不能再拖了,陰陽完全失衡,陰氣外放至表,擴及整個太陽陽明,陽氣內斂入骨,隱藏在少陰之內,一會兒我開完方子,你和齊心親自去煎藥,記住,第一遍藥渣一點不能扔,再煎兩次,除了第一次的藥湯,其他都要倒掉。”
“您的意思是,以藥渣外敷?”
“對,而且你必須找準經脈,心包經可曾聽過?”
顏卿點頭,這不是中醫經典理論中的說法,而是一個流派非常小的理論,小時他曾見姥爺用此法治療過一個危重病人。
“一切就看你了,刺破心臟外包裹的薄膜,又不能真的傷及臟腑,小顏,你想好了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