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已經換了三波審訊人員,顏卿牢記剛才劉云的話,誰的話都不要相信。
“我說的就是實話,我沒動手,一切都是正當防衛。”
“放屁!有你這么防衛的嗎?打人的都進了醫院,被打的好好坐在這里。”
“呵呵,那是他們技不如人,這可沒有辦法。”
審訊人員眼睛一亮,循序善誘:
“這么說,他們打你了,你也打他們了?”
這話有著邏輯陷阱,只要承認,一個互毆就基本定了下來。
“你想引誘我承認互毆?就算我承認的話,你的領導能滿意?他不指示你要將我定成過錯的全部責任方嗎,互毆豈不成了一家一半。”
面對顏卿的直白,這人一下沒話說了,嗯啊半天。
另一個人看同伴敗下陣,接過話題說:
“兄弟,你只要承認了,我們就放你走了,一個打架而已,不至于啊,你說在這待一天一夜是為了什么啊,劃不來啊,聽我的,早說早回家。”
“我餓了,我要吃飯。”
“你吃尼瑪,不說什么都沒有。”
捂著肚子,顏卿虛弱地說:
“好餓,我有低血糖,如果不吃飯的話,很快就會虛脫。”
坐在對面的兩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顏卿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最開始開口那人說:
“放屁,你這么年輕,一頓不吃餓不死。”
二人又說了半天,顏卿不為所動,口中不停地說好餓好餓。
給這兩人恨得牙根直癢癢,卻又無可奈何。半晌后,外面的人敲敲門,給這兩個人一個眼神,二人心領神會,于是走到顏卿身邊,不懷好意地講:
“哎呀,這屋子的監控壞了,走,咱們換一屋。”
聽到這話,顏卿嘴角一咧,聲音非常小聲:
“老套路了,就不能有點新意?監控燈還亮著呢,別急,滅了再打。”
脾氣火爆那人眼睛時刻盯著上面,待看到紅外燈熄滅時,一拳狠狠打在顏卿的肚子上,咒罵道:
“我草泥馬的,讓你嘴硬,讓你嘴硬,看我不打殘廢你。”
這人說一聲打一下,后來干脆覺得肚子不過癮,兩巴掌直接扇在顏卿的后腦勺。
“啪啪!”
剛才唱白臉的那人不知從哪弄來一個電棍,劈里啪啦全都招呼在顏卿的后背。
就聽哎呦一聲,顏卿整個上半身爬在桌子上,渾身開始抽搐,口吐白沫。
“裝,接著裝!我就不信了,就這么兩下你能抽搐?剛才不是很能打嗎?我告訴你小子,你攤上事了,上面無數領導都親自坐鎮。”
唱紅臉的應該是經常動手打人,對這種情況見怪不怪,說完看顏卿還趴在桌面,于是打開鎖,將顏卿從老虎凳上拽出來,摔在地上,用電棍繼續在顏卿的身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