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清楚,你自己問他吧。”
掛斷電話,房雨田強忍著心中的好奇,和顏卿聊了一會兒后就離開了這里。
十分鐘后,縣林業局長馮石南被顏卿請進辦公室,防火期已過,這位林業局長又開始了清閑的日子,當顏卿叫他來時,他屁顛屁顛地就趕了過來。
“縣長,我來了,是不是又有什么好事?”
對這個嘴上沒六的下屬,顏卿很樂意和他開幾句玩笑,于是故作深沉:
“唉,好事沒有,關于你的壞事,你想不想聽一聽?”
馮石南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后來強擠出一絲難看地笑,吞吞吐吐道:
“這個~呃,這個,我可以不聽嗎顏縣長?”
“不可以。”
見馮石南真的沒了心情,顏卿不打算再開他的玩笑,于是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打算給你換換位置,你有沒有興趣?”
啊?
馮石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十年了,整整十年,他做夢都想聽到有領導和自己說這話。
奈何他的人生高開低走,年僅四十歲就當上了局長,本以為這是開始,沒想到是結束。現在已經五十了,早已不抱任何希望。
“縣長,這是真的嗎?您沒騙我吧。”
“沒騙你,做好準備吧,我打算讓你到城建局主持大局,然后等縣里空出位置,我再想辦法給你找個合適的。”
城建局這三個字進入馮石南耳朵后,他就聽不見其他的話了,以至于從顏卿辦公室出來時,他都沒有察覺。
“馮局,恭喜恭喜,城建局這個位置對縣里太重要了,您要回去多想想,怎么才能更好地為人民服務。”
趙國中親自將馮石南送出去,臨走前給馮石南了一句提醒。
猶如醍醐灌頂,馮石南清醒不少,剛才的喜悅全都隱藏起來,畢竟當了十年局長,很快就調整過來。
“不,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故雖有名馬,祗辱于奴隸人之手,駢死于槽櫪之間,不以千里稱也。我老馮雖經常自詡管仲,卻久久未能遇見齊桓公,能被顏縣長看重,他就是我的伯樂,為人民服務,這話不錯,但我要更好地為縣長服務,他叫我往東,我絕不~”
趙國中的正科唾手可得,根本不懂得馮石南的心情,他伸手制止馮繼續表忠心,而且指了指走廊。
“國中那我走了,縣長如果有什么煩心事,你告訴我,我來給他參謀。”
下樓時,馮石南哼著小調,一步一步慢慢向下走,在五樓半時,和趙文武碰個照面。
“嘖嘖,這不是點子王嗎?來干啥來了?找縣長匯報工作啊,你有什么工作要向縣長匯報?”
換作從前,馮石南一定不會讓他在嘴上占便宜。
可現在視角不同,看到趙文武的感覺我不一樣。此時馮石南在上面的臺階,趙文武在下面的臺階。
“趙局現在都走樓梯了,連電梯都不敢坐?是怕遇到什么人嗎?”
馮石南居高臨下,趙文武抬頭看對方非常不舒服,而且眼神也不正常。
“我鍛煉怎么了,反倒是馮點子王,可別再給小顏縣長出餿主意了,人家能保你一次,可保不見你兩次。”
馮石南沒有還嘴,而是慢悠悠地哼著小調離開了這里。
趙文武牙根恨得癢癢的,瞧馮石南離開的方向呸了一口:
“呸,什么狗東西,看你們還能蹦噠幾天!這是什么曲?智取威虎山?媽的還特么挺有情調。”
支援來的人在下班前到了蘭木縣,在顏卿的指揮下,幾人到了一家小面館。
“兄弟們辛苦了,彭蠡濱和你們說了吧。”
“我們旅長說,只要一到這,您就是我們的旅長,有什么吩咐您說話,兄弟們絕對專業!”</p>